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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镇上的人都唤为他陶翁。下首的是他旧时的学生公孙虚,去年秋试时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八仙桌下笼了一盆炭火,桌上也架起了火锅,旁边放着各色荤素小碟,一壶温酒,两个盏儿。
“子由,如今天寒地冻的,你放着你的大学士不做,从京城千里迢迢赶赴,难道只是陪老夫推杯换盏不成?”
公孙虚笑了笑,“学生一心想着要踏雪寻梅,哪里还管的了路途遥远。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为寻人。”
李元亮推了推头上的毡帽,道:“你倒学的油滑,偏拿什么踏雪寻梅来哄我,前些日子我倒听了一件怪事,邻近莲花镇的秋田镇有两股匪盗交火,死伤了不少呢!”
公孙虚听他话里机锋,竟是隐隐知道六皇子之事一般,“先生对那匪盗又知道多少?”
李元亮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虽处江湖之远,对京城之事亦不是一无所知的,庆元帝登基近三十年,膝下只有三子,王皇后早逝,后宫之中锦妃一人独大,前朝早就形同水火。秋田镇多年无匪,官府却以匪盗之说愚民,自然是干系非常,如今大庆国正受雪灾,不久前又听闻,皇上指派六皇子南下视察灾情,倒不难推断出这些来。”
公孙虚听了心中不由暗暗钦佩,“先生有经纬之才,却只愿纵情于山水之间,实在可惜,六皇子本是嫡长子,文韬武略,皆因皇后早逝,才迟迟未能入主中宫,八皇子处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锦妃势大,外戚强悍,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十二皇子平和不争,早已封了安王,现居亲王府了。六皇子与我是至交,他遇伏音讯全无,因此学生才赶赴过来。”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来人身姿轻盈,外面罩着一件湖水蓝缠枝忍冬披风,脚蹬着一双鹿皮小靴,一张脸俏丽异常,美眸含情,肤色如玉,眼角一颗朱砂痣,艳若红梅,点缀的她纯美动人。欢喜脸子一抬,便瞧见李元亮同一白衣秀士坐在大厅内,便笑道:“难为我爹爹千想万想的,先生也不来看一回,原来是在这儿煮酒论英雄来了?”
李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