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谢氏起源于魏晋时期,东晋四大盛门“王谢袁萧”第二位。谢氏人物众多,对东晋有深远的影响,贡献执泥显著,皆有目共睹,令人钦佩。
谢安的哥哥谢奕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整天嗜酒成性,但他的书法和豪迈的气场是谢安不能比的。陈郡谢氏在谢安的治理下一天天走向辉煌,他在朝廷中官居侍中,名望很大。但这不是骄傲的资本,他也害怕有一天皇帝会对他的家族动手。朝廷议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随着大流走,绝不抵抗皇帝的意思,这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他不能把家族毁在自己手里。
谢老夫人七十大寿。整个谢家喜气洋溢,来拜贺的人不计其数。谢安和他儿子谢玄忙得焦头烂额的。几天前,谢安谢信给他大哥谢奕让他回来帮忙,看望老母亲,到现在还不见谢奕的半点踪影,谢安打心底都不高兴。虽然他不怎么看得起这个哥哥,但毕竟是他母亲大寿,都不回来看望一眼。
谢安对谢玄说:”叫人快马加鞭把我大哥叫回来。“谢玄就去吩咐下人了。
“逸少,可真热闹啊,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家赶集呢。”不知道王羲之什么时候走进来了。
“你啊你,我正准备叫人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过来,让你来早点,我两父子忙不过来,现在客人们都入座了,也没什么了,可我那侄女不高兴了。她昨天和我撒娇,今天一定要你教她书法,我前几天本想带她去见你,太忙了,家中的事,朝中的事,搞得我心烦得很啊。“谢安再也没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气质了,王羲之看他老了许多,也很心疼。
“我说,给她请一个老师。她倒好,满口答应,接着说,请老师也可以,但那老师必须是你。我也没办法,只好让你过来教教她。”谢安边说边把王羲之,王凝之三父子带到谢道韫闺房门口。
王羲之把王徽之拉过来,说:“我和你去招呼客人,让子猷去教她。”
王徽之走到谢安面前,说:“见过谢伯伯。”王凝之站着一旁用只有自己才能的声音说:“就会装模作样。”
“子猷,你去随便教她点就出来吃晚饭。”谢安摸着他的肩膀的说道。
“走吧,我带了上好字画献给老夫人,叔平,我们去前厅。”说着说着谢道韫闺房前就只有王徽之一人了。
一间不大的阁楼,一扇精致的窗,一桌文案铺开就开始了一个女子锦绣的日子,华丽而深邃,沉静而空旷。王徽之朝窗子看去,女子素颜青衣,不点着饰眼光低垂,头发绾得似云朵,清雅温婉的站在书桌前,如一朵茶花绽放在一片春色里,不争不鸣,便已艳压群芳。
王徽之去敲门,女子打开门的瞬间,就看见王徽之冰蓝色的眼睛仿佛忘记了全世界,什么都与自己无光,如果掌控命运,那她一定会把时间凝固在这一秒钟。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美的男子。王徽之差点被她的眼神看昏,转身就要离开。谢道韫这才醒过来,连忙拉住王徽之的衣襟,大小姐气质瞬间摆出来。
“你来我闺房干什么?是不是走错路,奶奶的大寿在前厅,厕所在那里。”谢道韫指着前面说道。
“你就是谢小姐?”王徽之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对,我就是人称咏絮之才的谢家大小姐,怎么样?”谢道韫双手叉腰。
“我是来教你书法的,在下:王.......“还没等王徽之说完,她就慌了,拉着王徽之的手说:”王叔叔,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啊,走,我们进去坐。“拉着王徽之就进房间了。
“王叔叔,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响彻整个会稽,你就是我的偶像啊。”王徽之也不说话,一脸无奈的表情,可她看不出来。写下来,轮到王徽之震惊了,一个女子的闺房里,挂满了各种字画,并且全是名家的作品。练他自己都不曾拥有这些,有建康七子亲笔提名的,女子不是应该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媳妇吗?怎么来学这些?各种思绪在他脑海里乱窜,看到他父亲的隶书挂在墙上,只能用美轮美奂来形容,他走过去正欣赏着,就被打断了思绪。
“王叔叔,这是你的作品,我求伯父球了一天他才给我的,我对它爱不释手,才挂在床头的,你怎么还看得出神,哦,对了,听伯父和我说,你已经年过半百了,还这般俊俏。”谢道韫整理着桌上的笔墨说道。
”我是王徽之,你口中所说王叔叔的二儿子。“王徽之淡淡的笑着。
“你刚才怎么不说,害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好话,哼。”谢道韫把头撇到一边说着。
王徽之摇头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站着,屋子里的气氛冷清了许多,这个僵局被谢道韫打破,走到门口对侍女说:”去,给王公子倒茶。““不必了,我只是来教你书法的,不用这么麻烦,要我教你什么,结束后我还要去前厅祝寿。”王徽之提起笔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受敬,我还懒得让你教呢。谢道韫小声的说着,生怕被王徽之听到。
”那我去前厅了,再见,谢小姐。“王徽之放下笔就要离开。
”哎哎哎,别呀,你还没教我怎么就要走?“谢道韫说着就把笔墨纸砚摆出来。
“你要学什么?”
“隶书!我听说是王叔叔自创的。”谢道韫满脸笑意的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王徽之把纸张铺在桌上说,之等她回答。
“谢道韫。”她一字一字的说。
王徽之又懵了,这不是父亲和他说的,在自己没出生时,谢伯伯给他取得名字吗?思索之际,王徽之已经提笔用隶书工整的写在纸上。
谢道韫看的入迷了,心里想着:“哇,好美在他写字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显现出来不凡的气质,全身散发出一股无人比拟的气息。“还没等她缓过来,就有侍女跑过来,说:“小姐,老夫人让你和这位公子过去“。才说完,王徽之就一个剑步冲出去,好像不像再面对这个‘痴呆’的人半分钟。
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他们以后悲惨的爱情,因为家族的枷锁,他们不会幸福的在一起。谢道韫八岁时在农村就被村里称为:‘咏絮之才’。
来到谢家以后,她更是每天勤学苦练,没有丝毫松懈。在她十九岁这一年,她遇到他,她的生活里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她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人了,努力在走近他,就注定她必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