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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牛犊临死前的悲鸣充斥着殿内的每个角落。僧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的索性闭上眼回过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
那两名僧侣脸上、身上沾满鲜血,两手下意识地死死按住仍企图挣扎的小牛的脖颈,欲往祭坛方向拖去。怎奈全身早已瘫软,四肢无力,再无法拖动分毫
那看起来身为教主的男子双目圆睁,快步走到坛前厉声叱道:
“混账!心肠这么软,还有什么资格向大自在天行如此隆重的祭礼。”
那男子猛地推开颤抖着的两名僧侣,一手抓住牛头,一手抓紧仍在汩汩流血的牛脖颈,口中喃喃诵着梵文咒语,竟然以难以置信的神力,生生将牛犊从脖颈处撕、裂开来。
队列中手持火把的一名僧侣再也经受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呕吐起来。就连祭坛正后方一直默默注视着祭礼进行的五人,也露出不忍的神色,眼角打颤。
而那男子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只手紧紧抓住牛犊的后颈,另一只手向下横扫过去,“咔喇喇”的骨裂之声响起,牛犊的筋骨已然断折,鲜血喷涌,顺着祭坛汩汨流下。
教主随即举起血迹斑斑的手,口念咒语,厉声高叫道“这种东西算什么祭品!湿婆神需要更多更好的祭品!今天就到此为止!”
闻听此言,僧侣们纷纷低头跪倒。他似乎仍对众僧的表现极为不满,转过头又打算开口训斥。这时,站在祭坛后面的驼背长者终于忍无可忍:
“徐教主!我们已经违背惯例在禁坛上行过血祭了,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要知道,比这更严重的流血和杀戮是……”
“住口!张护法!”
徐教主的脸狰狞地扭曲着。霎时间,大殿上阴风阵阵,那股从心底透出的真真实实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要想得到力量就必须做出牺牲!大自在天湿婆神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而只有生命,才是它惟一接受的祭品!”张护法依然不服,争辩道
“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况且是在如此神圣的教内重地……”
话音突然断了。
原来是身后满头银发、道人打扮的老者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张护法一脸怒容,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