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将包仔细得擦拭干净,心中又隐隐对今日的实验开始期待,暗自搓了搓被有些冻僵的手,小声嘀咕起来:“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成功呢?”
“同学,请问…你也是赫尔辛基大学的么?” 她的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她急忙抬头,才发现原来坐在前面的那位居然是这座城市少见的中国人,此刻正走到她的身旁低头询问着,即使逆着光,两枚浅浅的梨涡也显示着来者的友善。
见她迟迟不答,他也丝毫不见尴尬,梨涡也更深了些:“我刚刚…好像听见你说了中文。我初来乍到,有些突兀,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我也确实很少在这里遇见老乡,幸会。”原来是新生啊,白望舒释然道,在这风雪眷顾的城市中,初来乍到的新人若是能遇见几个黑发黑眼的同乡,想必是会十分开心的。这么想着,那位新生竟然也十分自来熟得坐到了她的身边,“不知道你是哪个院系的?”
诶?一上来就询问院系?
白望舒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此时才仔细打量起身边的这位男…士,没错,如何打量,白望舒也认为他应当只会比自己大而不会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轻挑,两只桃花眼却是笑着的,薄唇下淡青色的胡渣让他更加看上去更加随意放肆,明明有着一对锋利的刀眉,整个人却看上去懒散极了,更不消说他问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翘起了二郎腿。这张有棱有角的脸庞或许在别的女子眼中或许是帅气十足,对于她来说却有些过于危险——她太害怕那些捉摸不透的人了,实验仪器上总能清楚得标明了量度和刻度,人们的脸上却从不会贴上自己的目的与底线。
从她的父亲锒铛入狱的那一天开始,她的金丝笼便倒塌了,往日用于保护她的铁笼从那日开始纷纷化作了戈矛,贪婪的亲戚强硬得将笔和文件推到早已哭成泪人的母亲面前,昔日的朋友秉持着所谓的“正义”向四处宣扬着她往日莫须有的“恶行”,还有最后从白氏药业大楼上一跃而下的母亲……
她强硬地逼迫自己不再回忆,重又变得冷漠起来,“我……化学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