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盖侯之子王受,封地云梦鄂邑也极为贫瘠。
想到这里,钩戈忙脱去丝履,快步进殿。
只见鄂邑正端坐在离刘彻最近的地方,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双眉细长,凤眼流波,见赵钩戈去了多时方才回来,冷冷的道:“钩戈夫人,父皇病危,你到底去了何处?”
老丞相车田千秋也大声道:“夫人即便是太子生母,也不可如此行事,实乃大逆不道。”
钩戈夫人正待回答,那边大司马霍光开了口。
“田丞相,公主殿下,现在陛下危在旦夕,实在不应在陛下面前斥责夫人,再则,也该给夫人解释的机会,也许夫人的确身有要事呢。”
赵钩戈冷冷的看向田千秋。
“陛下本就有心悸的毛病,每每这个时候,都以玉露压制,本夫人前去上林苑神明台取露,无奈铜仙人玉杯中露水极少,才无功而返,若不信,可到神明台查证。”她字字铿锵,语气决绝,凤目瞟过众人,径直来到刘彻身旁,再不理会他人。
鄂邑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挪到一旁。
钩戈夫人冷冷的瞥向她,心里却有些忐忑,她的突然到来令人生疑。
田千秋心知,霍光深得刘彻信赖,恐将来必是辅政大臣,此刻其已明显倒向钩戈夫人,的确不可与其硬碰。于是也不再言语。
宫人端来汤水,原来刘彻从晌午到现在便不再进食,一直昏睡不醒。
赵钩戈命其将食物放下。此刻,她的心扑扑跳个不停,说不清到底是悲伤还是兴奋。
霍光心中明了,刘彻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日后辅佐太子的人选,若刘彻选中了他,那便等于掌握了实质上的皇权。
田千秋暗自思量,若今日刘彻崩了,刘弗陵怕是马上便要继承大统,才六岁的孩子,怎能指点江山,汉室社稷,必会马上落入这个女人手中,到那时,怕是要天下大乱。
一时之间,众人谁也不再言语,各自想着自己的退路。
忽然,刘彻从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咕噜声,钩戈夫人忙凑到近前,轻声道:“陛下,要说什么?”
“快……扶朕起来……”刘彻断断续续道。
太医忙上前来,帮钩戈夫人将刘彻扶了起来。
许是换了个姿势,让他舒服了一些,刘彻的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