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山林,现在正躺在火炕上。
窗外一片漆黑,屋里因为一根如同孩童腕粗的白蜡烛有些亮光。
烛火跳跃,烛光昏黄,让屋子里犹如挂着一层轻薄的纱衣,朦朦胧胧,很不真切。
双手撑着火炕吃力坐起来,我试图去想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可此刻头晕乎乎的,有些事情在脑子里很模糊,越是想记起来,偏偏什么都抓不住。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我使劲儿朝着炕沿边上挪,等我坐到了炕沿边,呼吸已经急促,汗水吧嗒吧嗒的顺着脸颊向下滴,衣服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粘糊糊的。
可是我不顾上这些,下了炕,趔趄着脚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屋门那。
木头制做的门紧闭着,许是为了能关得更严实,这家人还在门框上钉了一块轮胎胶皮。
我抬手抓住门环,龇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门打开。
吱呀~~
在一阵铃铛响声中,我将门打开的声音尤其突兀。
“你……醒了好,正好也能帮我们一把,省了不少事。”
一位中年男人看过来,他应该是要对我说什么,可下一秒就转开了话题。
他穿的是黑色运动服,乍眼看去,衣服不像是镜面黑色,布料中隐隐约约还藏着什么图案,滚边则明晃晃的黄色,黄色中好似还有红色的线穿插其中,不过昏黄的烛光下看的不太清晰,也许是我眼花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呢。
我盯着他打量,他一双眼睛也在看我,敏锐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看透,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身子也朝着门后藏去。
“你……你们是谁?”
我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也注意到了屋内还有两个年轻男人,年纪应该有25,6岁,穿着与中年男子无二,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个铃铛晃动着,另一个手中拿着几面色彩不一的小旗子。
彼时,中年男人做了一番介绍,他叫连哲涛,那两个是他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