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
和气温和的人微笑了,“啊,你的意思是……”
语气淡漠的人微微闭上眼睛,“有目击者。”
死者沈秋雨的尸体入水没有多久,还没有被泡肿,身上的衣物已经失去,能在发现尸体的同时就辨认出死者身份,除了有人向警方述说过程,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呢?
“如果有目击者,究竟是什么把他咬成这样,岂不是马上就能知道?”语气温和的男子也端起了茶杯,却是合上茶盅盖子,茶已喝完。
“究竟是什么咬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语气淡漠的男子说话仍很冷漠,光线自他背后映照着他坐着的古董椅,那椅子表面光滑圆润,即为古董行常说的“包浆”,是年代形成的自然光泽。坐在椅上的人穿着褐色底子扎金丝的织锦八达晕纹样唐装,那杂着凤凰、蝴蝶、莲花、铜钱等等纹样的衣服华丽死板,流露着一种已经逝去的端庄雍容,这衣服是手工刺绣的佳品,却不是普通人常穿的衣服。穿衣服的人眼睫眉鼻都长得十分完美,似乎连每一根睫毛上翘的角度都不可挑剔,肤色润白,眼睛狭长而眼瞳偏小,在他正眼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平瞳对视死板无情的感觉。
这个人是异味股东咖啡馆的老板,唐草薇。
光线一直照着另一个人的脸颊,坐在他旁边的人身材比他高了一些,脖颈挺拔,端坐的样子头、颈、背都成一条直线,可见他受过古典礼仪的教育。这个人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凤眼重瞳,长眉入鬓,连长相都很温文尔雅,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衬衫。他是异味咖啡馆的雇员,李凤扆。
正当唐草薇淡淡地说到“究竟是什么咬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时候,李凤扆微微一笑,异味馆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请进。”正在微笑的李凤扆眉梢稍稍掠起了一丝诧异,异味馆向来生意冷清,更何况是这样的雨天,按常规从早到晚都不会有顾客。
门口进来了一个没有打伞,全身湿淋淋的中年男子,一脚踏上异味馆门口的青石板时,身上的水竟然流了一洼在鞋边,和窗外缥缈的细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