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晥晚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衣不蔽体。
她愣的出神,只觉眼中一片朦胧,喉咙处酸胀的感觉越来越难受,越是强忍着不要让眼泪溢出来,泪珠却越是不争气的流下。
只需柳青芜的一声召唤,他便能舍弃一切去见她?
泪水在她的脸颊滑落,流过她的耳垂,滴落在散乱的发髻旁,不一会,床上便湿润了一片。
耳边传来宫女急切的脚步声,是凤藻宫那边派来的,萧瑾瑜下令,让她赶紧来皇后宫中救人,否则,诛九族。
这三个字明明那么沉重,却能被他如此轻易说出口,仿佛这些人命加在一起在他眼里,也比不上柳青芜一个人一般。
她没有说话,缓缓起身拉拢了身上的衣物,“更衣!”
还未进入凤藻宫门口,便听见萧瑾瑜关切的声音。
“青芜,你坚持住,陆晥晚片刻便到了!”说完,他却换去一脸的温柔,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大喊道,“快去催!陆晥晚若是不从,就是拖也给朕拖过来!”
这声音并不大,却在她耳中尤为刺耳。
小太监还未踏出宫门,便看见了信步走来的陆晥晚。
相府千金姿色出众,美艳绝世无双,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见到来人,他还是明显的一愣,回过神来他伸着脖子向宫殿内宣告着她的到来。
床上的柳青芜面色青白,她只是张了张嘴,便又呕出了一口血,她满眼氤氲,虚弱的躺在床上,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青芜不亏是能够爬上后位的女人,对自己果然够狠。
陆晥晚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心下一惊却将情绪极力隐藏在内心,半晌过后她才开口淡淡道:“余毒未清,我写个方子,将五碗水煎成一碗,喝下便无大碍了。”
说完,她捏着宫女送上的羊毫细笔,艰难的抬起手臂沾了沾松墨,在纸上留下三行浅浅的簪花小楷。
萧瑾瑜盯着她的动作,待她书写完毕,便将宣纸抓到眼前,手指收紧,将纸张捏出了道道痕迹。
“陆晥晚,朕内心有个疑问。”
陆晥晚低下头,“皇上请说。”
“今日皇后所中之毒,与朕当日被奸人所害之毒可是一种?”
她内心波澜四起,早在发现柳青芜所中之毒并非一般时,她似乎就已经预料到情况不妙。
这毒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