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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沉捧着一壶桑槐出来时,却见那少年与被唤作“阿余”的大汉正谈笑风生。
“哎,丫头,你来啦。”瞥见殷沉走来,少年笑眯眯地说,“奇怪,这流玉栈不是很有名吗,也不见有多热闹啊。”
殷沉暗暗鄙视他一番,心道这少年初见是个翩翩少年郎,却不料是个话唠。
“我有名字,”她放下酒壶,“殷沉。”“殷沉?”少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这名儿不吉利啊,阴沉沉的。”以殷沉的性子,才懒得管他,全当听不见,慢悠悠地踱步回到自己的小柜台。
“暮春本就算是寒酒,适合在夏日祛热,这下雨天的,哪有人跑来喝暮春。”正闲间,一蓝衣女子进来,脸上是温和的笑。
殷沉怔了怔。
她打小在流玉栈中长大,来往的多半是些江湖侠客,其中貌美女子也不少。但是这般绝色的年轻姑娘,却是极少见的。
更何况,她背上背的不是剑也不是刀。
是一把古琴。
“这位客官要些什么?”殷沉迎上去。“给我来些梨花酿吧。”她摇摇头,“叫客官可真是生分,只管叫我玉华就是。”
旁边的少年跌了眼:“玉,玉华!你就是那位沈玉华?”“是啊。”蓝衣女子笑道。“你好你好,我是扶柳山柳双。”少年赶紧迎上去。
正巧殷沉端着酒出来,瞥了那少年一眼。
沈玉华这名字,她听过的。经常是一身蓝衣,背着古琴,以琴练功,甚至有人给她取个外号叫玉华仙子。
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柳双?”殷沉淡淡道,“唠话的功夫倒是无双。”“哪像你,招待客人还那么冷淡的。”柳双也不恼,一抖扇子,还嘴道。
“想来这就是殷沉姑娘了。”沈玉华轻轻笑着,“江湖上可全是殷姑娘的事闻,再过不久,怕是连殷长安这个师父的名号都不如你了。”“师父他老人家老说什么云游四方,店子就全给了我打理。”殷沉道,“不过是借着流玉栈的名号,沾沾光。”“殷沉?”柳双又是两眼放光,完全不计较刚刚殷沉对他的冷漠:“听说上回这流玉栈来了一帮江南盗匪,你以一招荒雪飞草废了那帮盗匪!”“看来殷姑娘说得不错,的确是唠话功夫独树一帜。”沈玉华笑着抿下一口梨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