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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竹楼换洗衣物,换洗出来,药汁也是温凉,他端起瓷碗,但是触手的滚烫确是没有想到的,他差些把药汁整个泼洒在地。
再说竹楼之上的林溪已然悠悠转醒,她起初只能睁闭双眼,再过一会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将半个身子倚靠在墙边,几次想下床都差点翻下身来,只觉得浑身乏力,看着竹楼的物什,装饰的格外素雅,却不失一股子贵气,比起自家的房院,虽简单不少,但是贵在淡雅。
窗外飘来浅浅中药的味道,林溪捂住鼻子,自己自小是最厌恶中药味道的,小时常生病,对这中药就更是厌恶至极,只有病情稍重时才抿上两口,这中药的味道真是破坏了林溪的心情。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着白衣,墨色长发的男子,身子轻轻晃了晃,长发只用一只竹簪轻轻簪住,仍是把长发铺泄在了身后,一身白裳有些破旧,但是干净而又素雅,眸中素无感情,整个人就像温润如玉的君子,脸庞消瘦,衬着黑眸十分好看,像亘古不变的星辰。
沈墨端着瓷碗慢步走进竹楼,进门就看见林溪漆黑的瞳孔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不,是他手里的那碗中药,林溪的手指正捏着她的鼻子,声音细小而又断断续续:“拿……把它拿走!”他却不理会,把那碗浓稠乌黑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唇角逸出言语道:“你醒了?速将这碗汤药喝下,待你养好身子,便快速离去。”沈墨转身,却并未走动,将手臂背了过去,露出交叉的白皙的手腕。
林溪此时对旁边瓷碗里乌黑浓稠的药汁提不起一点兴趣,倒是对瓷碗旁的一小碟蜜饯来了兴趣,伸出洁白如瓷的手拈起一只蜜饯,甜蜜的气味充斥了口腔,而林溪发现了手腕处有两个乌黑的牙印,这才想起自己被这山上的毒蛇咬了一口,心中难免有些不快。这么想着,她就更加生气,加之她又爱吃些甜食,没有片刻功夫,蜜饯便所剩无几。
当林溪准备再次将手伸向瓷盘的时候,沈墨却转过了头,见碗里的药汁没有动分毫,一旁的蜜饯却只剩下了两三个,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气是因为碗里的药汁都凉了半晌,竟然一口未动,笑的是这姑娘爱吃甜食,吃相也是颇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