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揭不开锅,所有的佣人都已被遣送,只留下了一个老管家,家境突遭变故,给了书生许多的压力。
比如他最珍爱的狼嚎笔竟是要被拍卖掉,而他的小黄也是需要找人送养,按照他母亲的意思是,家里一切从简,全都拿来给他当老婆本。
这么一听,他觉得也挺好,晴灼虽是个农村少女,可却比城里很多小姐具有灵气,而且还心地善良,加上人姑娘千里迢迢地嫁来,总要给人一个丰厚的聘礼。
可是奈何想的再好也是徒劳,她的母亲早在他游历的时候就给他相中了一门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已下,彩礼已定,一切就等着新郎游历回来两家挑个黄道吉日将这手续给办了。
书生从小没有忤逆过母亲,不过我知道读书人向来都是孝字当先,不管中间经历怎样曲折的心路历程,书生必定是娶了那位姑娘的。
不过我还是小瞧了书生,原以为他会放弃晴灼,没想到他根本没放弃。饱读诗书的他早就知道哪个才人没有个几房小妾,他迫于无奈娶了正式,无法给晴灼大房的名分,可是他的心终是心悦她的,而他相信她也是欢喜他的,所以他们的相处必定不会受这些繁文缛节所拘束。
所以他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心里的那个媳妇儿来找他。
漠泽听到此的时候神色稍微变了变,不过没有说出来,可是我却替他说了出来:“这不是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由此可见,我对书生的印象再次差了一层。
书生不懂这个理,也不理会我,直感叹或许晴灼也是迷路了,这才都过了大半年,还未去寻他。
“那你如今来寻她,你家中的老母以及妻子知晓否?”漠泽问他,至于三娘早就不见了人影,不然冲着她的脾气,定是要给这个书生两个巴掌了。
可是考虑到他是陌上不多的客人之一,她还是忍了。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这个书生的勇气,要我从那么大老远来寻自己的心上人,想来是不乐意的,按照路痴程度,我很有可能走了相反的方向。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呢,那我会来寻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书生抿了抿嘴渴了口茶回答漠泽:“她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