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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条……人在倒着看时不由自主地忽略了细节,有时候只关注细节恰是我们这一行的致命伤,这大概就是勃朗特所要表达的。”
“这次真的应该找卡兰斯小姐好好谈谈了。”费舍抬头望向狄亦桢,狄亦桢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痛苦神色。
“你不觉得应该问一下那位孙部长么。”狄亦桢挠了一下鼻头,“毕竟还有一位不明身份的活人。”
“他是中国人么?”费舍像在缓解紧张气氛似的,问了个与案子无关的问题。
“大概是的。”狄亦桢似乎是认真惯了,仔细思索后回答。
“你们中国人头发就是不好,一到中年就掉。我看见他头上戴的是假发哩!还露着发套呢!但是里面似乎有些头发……应该是秃头之类的吧。”费舍憨憨笑着。
狄亦桢也跟着他笑了一阵,停后却突然严肃了起来:“老范……”
“啥?”
“你有没有思考过另一种可能性。比如……当年的省厅长,就是现在的孙部长。”狄亦桢的话语里充满了不肯定,听起来极其不干脆。
“怎么可能!省厅长是吉利本土人。”
“当排除一切可能性后,剩下的那个答案,无论它有多么离谱,它就是真相。”狄亦桢在桌面上惯性敲击的手指,此时也停止了运动,房间里一片寂静。
费舍拿着孙部长塞的名片,照着上面的数字按下号码,又认真检查了一遍,按下了通话键。免提,录音。
“喂?”对面传来人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声音。
“孙部长么,我是范·费舍警监。”
“噢是您啊!嘿嘿,请问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天一下变了画风转而传来讨好的嗓音。
“能来治安局一趟吗?”
“能能,当然能。可以告知一下是什么事吗?”对面小心翼翼地问。
“您来好了。”费舍未等人回答就霸气地挂断了电话。
狄亦桢斜倚桌前平静地说:“事情已然明了。孙部长现在大概在三座墓前祭拜,他对三具女尸有着实实切切的怜悯与爱,虽然不知道动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的爱……但我想等他来了大概就知道了。”
“他刚才撒了谎,他早就知道这个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