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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那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一个女人端着一些糕点和吃的走到我的面前。
长期的虐待以至于我闻见香甜的糕点,我竟然忍不住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她善意的提醒道。
我嘴唇干裂,喉咙冒烟,扯出一丝微笑道:死便死,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她顿了顿,问我: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这个词语似乎击中了我的内心。
这青楼里面人蛇混杂,谁说情场不能左右官场,倘若你做了这青楼里面那个最让男人妄想却得不到的女人,达官贵人,什么将军王爷,岂不是都在你的玩弄之中…
我低着头,摇摇头,我做不到。
她手指修长捏起我的下巴,认真的看着我,道:不,你做的到,你这张绝色的容貌,会是你最好的利器,报仇,杀人,玩弄男人,你都可以做到,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丢掉你的皮囊,它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你的身体,你的皮囊不过只是你报仇的工具,你要放空自己,做到没有心,知道毒蛇吗,吐着腥红的杏子,身上有绚丽的花纹,从不轻易咬人,咬人就是一咬必死。
她是要我变成一条毒蛇,我听的入了迷。
想象着沈苍术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尤自笑了起来。
老鸨非常惊讶我的转变,没想到,要死要活每天宁愿被毒打也不愿意接客的我,居然主动提出要接客了。
我被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自己之中的自己,唇红齿白,眼神勾人,很陌生,却很性感,我很少穿这种露肩的低胸长裙,也未曾把长发从耳侧放下来过。
刚入青楼的规矩是初夜会被拍卖。
我如同商品一般站在青楼的中央,看着楼下的肥头大耳,以及达官贵人们争先恐后的出价。
最后落价的时候,我定定看去,那个男人,是沈苍术。
他被老鸨带入我的房间,我为他宽衣解带,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相拥。
沈苍术,还是沈苍术,我未必是我。
我把自己的仇恨暂时伪装,一副低贱求生欲强烈的模样,为他宽衣解带,将他素日里穿的华贵的长袍一层层脱下,他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的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