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言语，便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地“逃离”了任君留的视线。
任君留不解，但看苏桐那慌张模样，着实好笑，心情顿时大好，将那古玉小心翼翼地束好，轻快地干起活来。
正午时分，洗尽最后一件衣服，将其晾在院子里的长杆上，经过竹条的抽打，抖去最后一抹污渍，能够整洁而平滑地飘荡在风中，即是完成了所有的活儿。
任君留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哈，托着疲惫的身子，正准备歇息，就听院外传来一声声急促而厚重的脚步声。
他顺势看去，就见二夫人来势汹汹地闯入柴院。
“二娘。”任君留立马站直了身子，恭敬叩拜。
二夫人却只轻哼一声，不做分毫回应，“这里还有一些衣服，一并洗了吧。”
她拍拍手，一摞又一摞的旧衣又叠成了一座小山。
任君留低眉望去，但见脚盆里的衣物粗鄙朴素，是府内下人才穿的衣物。
“二娘，这衣服……”
“让你洗，你便洗，问那么多作甚。”二夫人面起怒容，止步哼道。
任君留又道：“这衣服粗鄙朴素，显然不是家中长辈的衣物，不知……？”
“不是又如何？”贵妇断了他的话语，毫不掩饰地说道：“衣服是家中下人的旧衣，老爷准备捐给周边贫苦的人家。你现在洗干净了，以便送人。”
任君留怔在原地，像是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下人的旧衣，交予我洗？”
“啪。”火辣辣的巴掌烙在脸上，二夫人那冷漠的眼，深深地刻在任君留的心里。
二夫人在任君留的眼里看到了愤恨，这厢不由分说，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抽碎了任君留仅有的敬意。
“若不快些洗干净，今个儿的午饭，我看你也别吃了！”两巴掌下来，二夫人的心里何其痛快，嘴角撩起一抹得意的笑，也不管任君留作何感想，转身踱步而去。
任君留低着头，狠咬着唇齿，走过漫长心路，方才深吁一声，向那堆积的旧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