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壮怀激烈,只想写封绝情书掰了,也免去这份比秋风还恼人的相思苦,除非这封信能感动得那姑娘落泪,要不然谁回头都不行!这时的年轻人大多不学无术,不过他倒挺会拿无知当有用,尤其少年写离愁别恨时岂止费脑子!该决的心和该动的情他全都用上了。这还远远不够,着重是要文采,他原本是没这种弱智东西的,此时就是翻烂一堆书也得找来。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怀远望着银河,抄下这一名句,在随后差人转给小静的那封信里,他确实凑有还算工整的几处韵脚,当然关键是引用这句古诗。他旋即从送信人处得知,那姑娘竟被感动哭了!正因为看进他的信里,看到那凄美的《天仙配》,泪!情泪!女子泪!怕!真怕!男儿怕!淑女才流过,佳人又流下。这足以叫怀远自以为有过平生最得意之作,可惜那像一首他没留底稿记不清的辞赋。怀远记得他在信里还说,有缘十年后再相见,这显然是故弄玄虚,小静看过信之后,十小时又被蒙回来,雏恋还就是好哄!这点上少年怀远是这么想的,但他真不知少女小静是怎么想的!
连牛郎织女也早有人争当,难怪“七夕”都能成情人节!雏女小静是一时回到了他身旁,可怀远再也不是那现实的少年。这小子打心眼里疯了,他已不管漫漫长夜,不管人家在想什么,垂钓纯情少女嘛!来点文墨就上钩,他开始变得荒唐起来,内心从未有过得古怪。曾在他内心执着逍遥的一路上,一身少年书剑气心无旁骛,一个姑娘无意中的三两句冷语,像阵凉风吹走怀远飘浮的空心。当他接着为赋新诗强说愁,却已蒙头转向江郎才尽,只会给小静留下另类炫耀,像他跟别人亲热过的段落。
怀远在他随后那些所谓情诗中,都敢把他跟另有女生亲嘴拿给小静看,只那点少年风流史,他都急着给人卖弄,何况后来他花样翻新的艳遇,我们要不帮他多显豁,又怎么好助人为乐?怀远真想追问小静:“在少年我那封绝情书里,究竟留了怎样一段古韵?你可知道那是怎么写出来的?你知道那里曾流少年多少泪?那种自然流露再也找不到了!世上再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