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还有一分留给谦虚,可以说十拿十稳。开玩笑,身为神医,这点自信必须有。
“陛下,太子回来看你了。”听见一太监喑哑说道。
没有声音,一会儿便有人出来通知薄野奚可以进去了。
入眼的是一个挺拔的背影,耳闻一段咬字清晰话,“边关散城缺粮,文王请求朝廷放粮支柱,赵王说今年百姓收成不佳,很多地区的百姓面临饿死的危机,请求陛下以民为先。”
公乘景挥笔在白如雪,软如布匹的纸上落在点点墨迹,只见前面的侍从道:“朝廷即刻向边关将士放粮,向年有余粮的百姓借粮赈灾,来年还一成利息。”
左方有个官员认真记下。
又有宦官上前小声说了句什么,景帝转过身来面向薄野奚和公乘兀。
他的眉锋利,轮廓透露出硬气,眼眸闪现出统领山河的气势,尽管,他的眼此时没有焦距。模样与公乘兀不太相似,风格不同,不可相比。
“亦谷,你觉得景帝哪里最好看?”薄野奚忍不住小声问道。
亦谷嘴一撇,心道这问题问得太不是时候了,你要议论,也要回去之后议论啊,这景帝看不见又不是听不见,亦谷原本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要我说,他的唇最好看,不知为何我看着很顺眼。”薄野奚自说自话道。
亦谷仔细一看,“当然顺眼,公子的唇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轻佻些,一个庄严些。
言下之意,薄野奚的自恋已经没救了。
“……”
“是吗?”仍不自觉的薄野奚很怀疑。
目光重新回到景帝身上,这种时候还不忘处理国务,真是尽职的皇帝,没有丝毫病态,也没有逃避和懦弱,是个男人。
知道他开不了口,“陛下,我是薄野奚,请陛下平躺在塌上,我来看看您的情况。”
“父皇可安心,不会有危险。”公乘兀清雅的音线飘起。
像面对无数医官那样,公乘景审闻片刻,还是遵医嘱躺下。
薄野奚看了看公乘景的眼,滴了一滴什么进去,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不一会儿又摸了摸,像是上瘾一样,又摸了摸,后来甚至还掐了掐。
真是大不敬,看得旁人直想把他的手甩出去。
“有意思,竟不是同一个出处。”薄野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