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可鄙的自我。在这个城市里,我至少认识一两家人,他们盼了一辈子,想把郊区的房子卖掉,搬到乡下去住,但一直没能如愿,唯有死亡才能使他们彻底解脱。
就算大多数人最终能够拥有或租用配备了各种改进设施的现代房屋。虽然文明在不断地改善着我们的住房,但它却没有同时改善住在房子里面的人。文明创造了宫殿,但却不易创造贵族和国王。如果文明人的追求价值还不如野蛮人,如果他的大半生都在忙于得到这些粗俗的生活必需品和安逸的生活,那么他又何必要拥有比野蛮人更好的住所呢?
但是这些贫穷的少数人又如何过日子呢?或许人们会发现,有多少人的外部境遇比野蛮人的好,就会有多少人的外部境遇比野蛮人的差,他们之间是一种正比关系。一个阶级在享乐,另一个阶级就必然在吃苦。一边是宫殿,另一边则是贫民院和“默默无语的穷人”。给法老建造金字塔陵墓的众多工匠,只能靠大蒜为生,而且死后还不一定能得到体面的安葬。给宫殿造好了飞檐的石匠,晚上回到了或许连棚屋都不如的茅舍里。有人认为,在一个处处显示文明的国家里,大多数居民的生活未必比野蛮人的潦倒,真要是有了上述这种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说的是潦倒的穷人,而不是潦倒的富人。要想明白这一点,不用远看,只要看一看铁路边,到处都是简陋的小屋,这是文明进程中最没有进展的东西;每天散步,我都能看到有许多人挤在那肮脏的小屋里,整个冬天,为了透光,他们将门开着,却看不到一点火堆,通常火堆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无论是老是幼,由于怕冷受苦,长期以来习惯于蜷缩成一团,因而他们的躯体永久地蜷缩起来,他们的四肢和感官的发展也停滞不前了。比较公正的做法应该是去看一看这个阶层,正是由于他们的辛勤劳动,表现这一代人特色的工程才得以完成。在英国这个世界大工场里,各种名目的技工,情形大致也是如此。或许我可以将你引向爱尔兰,那地方在地图上是绘为白色或标为开明地区的。不妨将爱尔兰人的身体状况跟北美印第安人或南太平洋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