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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靖一时竟真的平静下来,只是紧紧挨着顾媺。
殿外环佩作响,裙裾行动簌簌入耳,宫娥一左一右撩起帘子,顾媺携封靖在殿门口曲膝迎驾。
“免礼。”
这一声免礼却是安庆帝的声音,顾媺起身见帝后二人并肩站在眼前,不免有些惊讶。安庆帝和皇后已经许久不曾私下在一起了,关于二人感情的揣测,也在宫中暗暗流传。
皇后见到封靖,冷然出声说:“靖儿,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封靖周身一抖,吓的面目苍白,声音颤颤道:“我,我……”
“行了,快去书房。”
封靖急忙躬身行礼退下,步履匆匆而去。
皇后这才转头对顾媺说:“等了许久了吧,今日新贡了一批茶叶,你该尝尝的。”说着她转身出殿去弄新茶。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安庆帝与顾媺。
安庆帝在榻上坐了,扬手让顾媺坐下。“割地赔款,重开北境贸易,税额大幅让利,这一切都已成定局。”
顾媺走到塌下的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道,“这些不过是权宜之策,日后定会加倍讨回。”
安庆帝面带倦容,靠在榻上说:“慕然说只要日后有良策猛将,讨回这些不在话下。”他目光沉沉望向顾媺,“你说,良策猛将,南华谁堪大任?”
顾媺心里一惊,抬头去看安庆帝,他只是闲闲倚在软垫上,倒像是在和顾媺聊天气。
顾媺只好按下心头惶然,说:“天下智谋,谁能出慕然其右,猛将武士,无人能敌弋凌。”
她这么说并不是灭南华志气而长北胤威风,这是事实,那个男人,天下怕难有几人能企及。
安庆帝声音沉下去,带着感慨说:“是呀,弋凌勇猛,奈何不能为朕所用。”
顾媺内心巨震,心头的不安之感层层放大,犹如浪潮几乎将她溺毙。
果然安庆帝缓缓将目光转向她,“若你此次联姻,所嫁之人是弋凌……”后边的话他没有再说破,可用意昭然。
叮——
像是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在顾媺心里震碎,她不敢相信这是安庆帝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