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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涂文鸣早料到女人的反应,他悠闲地坐着,喝了口茶,静静地问道:“要走可以,在走之前,不想看看纸上写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没有回头,苏锦墨雕塑般地背对着涂文鸣,机械地问他。
“嘿嘿,麻烦苏小妹转过头来,礼貌点,好不好?”背后的声音想要用玩笑的话语来缓和凝重的空气,可人家苏锦墨不吃这一套,又再次气冲冲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穿在了浴巾外面。
“这么小气,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看到苏锦墨真的又要离开,涂文鸣嘴角挽起一朵不易觉察的笑容,将那张被苏锦墨看都没看就丢在床上的打印纸放在了她的手里,高大的身子好似铁塔压下来,那双黑少白多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阴影里的女人充满血色的怒气容颜。
感受着压迫的气息,苏锦墨僵直的身子不由得抖动了下,迟疑了会,女人抬头狠狠瞪了涂文鸣一眼,然后在后者调侃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定睛瞧去,白纸的抬头骇然印着“香舍丽居”楼盘开发项目协议书。
顿时,苏锦墨只感到头顶炸雷轰隆隆碾过,震得她的头皮一阵发麻。片刻后苏锦墨脸色一阵惨白,花容失色。
那个清晨,早春的艳阳盛开在春风中,那般七彩斑斓、绚烂夺目,不经意落在苏锦墨的脸上,却开出了冰冷的雪绒花。以至于涂文鸣凝固了呼吸,在他的眼睛里,又再度出现了酒精过后火辣的怜惜、悲鸣与狂热。
女人跌坐在沙发里,呆若木鸡。
震怒之后,苏锦墨咬咬牙,将薄薄的写满她卖身契约的白纸高高扬起,寒风吹过来,薄纸在空中轻舞招摇。
女人两眼喷火,惨然一笑,嘶声厉喝道:“都说婚姻如纸,契约如纸,我却命比纸薄,皆都因你……”
话声一落,泪水如滂沱大雨,铺天盖地,洒落在地,也随之洒落在涂文鸣的心上。
苏锦墨伸出纤纤玉手,狠命的撕扯着,她要将这害她一无所有的薄纸撕得粉碎,可不知为何,她的手擞擞发抖,此时薄纸却厚重无比坚硬无双,任由她怎么用力都撕不破,仿佛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量,白纸却轻飘飘地从她手里无声滑落,跌落入尘埃。
女人的一颗心,从此空荡荡的,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