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轻叩上很快又被小灰蹑手蹑脚推门进来,轻轻唤我:“姐姐,您醒着吗?”
我喉咙犯甜压着嗓子咳嗽了声:“什么事?”
我以为怕是刚才我言语冒犯了那“星君”,想是那“星君”让小灰来兴师问罪吧。虽然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并不真心感激他,如此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干净。
谁知那小灰竞说,“日光正斜照到屋前,石层中阴冷,姐姐该多晒晒太阳才有利于恢复。”
小灰将我扶起,“我搬了把竹榻,我扶姐姐过去。”我推了他的服侍,自己尝试扶着墙根一步一步挪出去。这些都是必须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依赖别人而活,不然,便会如我今日一般光景。我受了这许多罪若还不能长点记性,日后我要怎样一个人生活下去?
那竹榻上早已铺了厚厚的被褥,想是小灰怕我伤口未愈,搁疼了我,这小灰倒很是细心。晒了一会儿太阳,眼前满山的杜鹃花,不免让我想起苍山洱海畔的杜鹃,比这里开得更艳。
小灰从衣袖中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姐姐,我知道美人梳妆都离不开镜子,此镜乃我母亲所留,名风月镜,说是一位道姑所赠,让我娘在此转交有缘人,只可惜我娘等了一生也未等到这九嶷山有人踏进,临终前便叮嘱我守在此处,姐姐若要梳妆,此镜正好。美人配宝镜我看姐姐便是我要等的有缘人。”
我拿着小灰递来之物,镜中那人,面色惨白,眼睛浮肿,目光呆滞,唇色若纸,鬓发散乱,我只道小灰丑陋,却不知自己比那小灰还丑上百倍,至少小灰的目中熠熠生辉,而自己的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姐姐莫要伤心,姐姐乃绝世美人,即使病着不施粉黛也比旁人强上许多。侍姐姐好些,我采了山中最美的花给姐姐当发饰。”
那小灰虽然是孩童模样,倒是十分灵利,对我也照看得当。只是我拿着那面风月镜刚照了照,便又有些昏昏欲睡。
恍惚中,似乎还做了个梦,梦中,又回到了一年前夫夫山脚下的白家寨。只是这梦似与别的梦不同,倒不像是在梦中,如同时光倒流一般,连痛都痛得丝丝分明。
我之所以住在这白家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