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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打杂的下等丫鬟们了。迟素等人战战兢兢的立在下首,掌柜的一团和气,只讲了些素日里常说的规矩,余后,倒也各自散去。正在迟素转身欲走时,掌柜的突然出言让她留下。
“素丫头,你先坐。”掌柜的一身百色团花锦裙,面如敷粉,肤如凝脂,这烟雨楼中的姑娘论姿色没一个比得上她的。
迟素小心的寻了把椅子坐下,并不说话。
“素丫头,你可想学舞?”
“什么?”这的确令迟素始料未及。
“听我慢慢与你细说……你们都不知我名为柳浣颜,从小习舞,十八岁以一曲月中仙名动天下,可我明白,我是为一人而舞,他……罢了,不提往事,我如今也是半老徐娘了。特令你留下便为了将这一身舞艺教给你,不知你可愿意?”
“为何是我?”
“纵使你容貌不算出色,但气质绝佳,日后舞姿必胜他人。”掌柜的目光中多了些欣赏。
“掌柜的可容我再想想。”此时迟素心中极乱。
“自然是可以,你先去罢,待有了主意再来寻我。”掌柜的话中带笑。迟素楞了一楞,便起身告退。
那年从青暝山上下来便流落至锦州城,好在掌柜的收留了她。她下山便是为了寻他,不可能久久留在此处,若有朝一日离开烟雨楼,岂不是辜负了掌柜的一片苦心?可掌柜的恩情尚未报……
“小丫鬟,你可当心点儿,别跌下了楼。”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迟素的思绪。恍过神来,却见楼下桌椅间坐着一青衣公子。有什么从心里蓦地喷薄而出,彷若缱绻千年的相思。
那青衣公子抬头来看时,迟素的心才平静了些。是的,他不是他。纵同样眉目若画,一个是谦谦君子,一个是放荡公子。
迟素忙下了楼,端茶送水。问道:“公子可要点姑娘们来侍茶?”
那公子哥墨眉一挑,言语间尽是轻佻,只道:“不知姑娘用什么香?却不同那俗香……”
“俗世中奇香异香多的是,我只是个丫鬟,不曾用香。”
“哦?难不成是体香?怎这般好闻。”那公子哥笑得越发肆意。
迟素听了这话,颊上染得一丝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