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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肯低下头。何潇潇扬起手想给我第二个耳光的时候,她被裴远推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我冲上去狠狠推开裴远,要扶起地上的何潇潇,何潇潇却甩开我,眼里的厌弃让我陌生,她说,林非暖,你爱玩无所谓,你别玩到我身上,别人都说你贱,我向来护着你,没想到你特么是真的贱。
裴远对着何潇潇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你说什么呢!闭上你的嘴!
那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其实全世界骂我都没关系,可你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唯一的姐妹啊,何潇潇。
我头发乱了,沾了汗水,海藻一样湿淋淋的爬在脸上。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身体摇摇晃晃,为了让自己稳一点,我脱下那双高跟鞋拎在手里。
天上下起雨,我赤脚走在路上。
走过街道,拖出一道湿淋淋的痕迹,很快它会融到雨里。我也能知道,如果我离开这世界,我的痕迹也会很快消失在沉默的人群。
我想起何潇潇在我身边的日子,绵长而温和的日子,即使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也从没停止过质问自己,如果最终都会分离,那一开始的相遇又有什么意义。
街边有个乞讨的老人,孤零零的匍匐在蒙蒙细雨的路灯光里。刚刚在遭遇一场遗弃的时候,我并没有哭,可这一刻,我的眼泪顺着脸上的长发流进了衣服里。我拿出身上剩下所有的钱,放在他的罐子里,他感恩戴德的样子让我不敢看,只能落荒而逃。
回到家时,家门前停着韩瑜的车子,他看见我走在雨里,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匆忙下车来扶我。可我像疯了一样推开他,高昂着头颅,我笑着说,韩大夫,怎么突然不嫌弃我这个病人了?
韩瑜抓紧我的手,暖暖,我很想你。
我睁大眼睛,好像要把眼眶也撕裂了,只冷笑说了一个字。
滚。
韩瑜退后两步,雨水湿了满脸。他眼里的痛苦让我觉得无比的爽快,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以撕碎别人的心当做消遣了呢?
所以后来,当我自己也被人狠狠撕裂的时候,才发现可能一切都是报应。
进到家门,我接到越洋电话,我以为是于静,可那边却偏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告诉我说,于静死了,你是她女儿,想把她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