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喜欢他家里的条件;他每年春天都会去巴黎铁塔下喂鸽子,他哥哥最初会追到巴黎来监管他,后来看他就是喂喂鸽子逛逛街也就没再跟来过;女孩儿最后看上了另外一个富二代离他而去,他不难过更多的是觉得犹如重释;前年他在深圳地铁广告里看到我做的香水广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名字,他买了很多回家;因为觉得我非常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网上搜索了很多关于我的信息除了名字其他一无所获。
我只是听着,不敢作任何回答。
夜里,我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是他沉稳的呼吸声,顾怀周侧身背对着我,黑暗里我盯着他的后脑发呆,伸手轻轻抱住他。
一切都像七年前那样。
北京的房子很难找,很多房东一听说我们是同性恋答应要租的房子都不敢租给我们,我们那时候实习刚到北京,只能先挤在小隔间的地下室里。我怕老鼠,地下室里又潮我身上过敏长了很多红斑,他心疼的不行,最后偷偷打电话给家里借钱找关系租到了公司周围的一个八十年代建的老房子。
他骗我是以前攒下的,我还凶他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但是搬家的那天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不用害怕晚上老鼠一家在我床底下开paryt,也不用担心洗澡洗到一半会变成冷水。尽管我们需要省吃俭用匀出房租和水电生活水平比住地下室的时候还要差一些,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走了。
我和他终于能够睡个好觉。
顾怀周是醒着的,清文伸手抱住他的时候他这几天忍了好几次的眼泪终于崩不住了,顺着眼角全都流到枕头上。
他想起了北京的地下室,有个怕老鼠的大男人总是躲在自己怀里。
第二天我们在瓦朗索勒四处转悠着。
瓦朗索勒给予游客惊喜的不止于六七月才开放的大片薰衣草,三月樱花绽放,浪漫的粉色遥映着远处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脉;四月油菜花盛开,风暖鹅黄;五月红色的虞美人开满山坡,明艳动人。
这时候正是五月初,山坡上有些着急的虞美人都绽放了,顾怀周不死心地拉着我跑到薰衣草田里,那里面这时候还是一片绿油油的颜色。
不远处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