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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妻子,立刻笑容可掬:“你且莫生气,容我细说。”
魏戊辛不听也知道他爹要说什么,翻来覆去不过是谁家又遭了难、遇了灾,于是他爹又无脑而仗义的帮了忙。戊辛听腻了,实在懒得再听。他打个哈欠,然后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十几个不成丁的男男女女,他们见到魏戊辛,参差不齐的作揖:“拜见指挥使大人!”
魏戊辛背抄双手,“嗯”了一声。
魏戊辛这个指挥使,是他自封的。他当然不是边墙卫的指挥使,他的卫,叫戊辛卫,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规机构。
他的部下,满打满算十六个,九男七女,全都是十五岁以下的不成丁。至于成丁,要么袭承父辈的军籍做了正规军,要么另谋生路,没时间跟他鬼混。
魏戊辛借用边墙卫的军律来严格要求部下们,倒也将他们调教的有模有样。
就是这作揖,永远都作不齐。
魏戊辛抬头看了看天色。七月十五,月满之时,照的四野通亮。繁星万点,越添光华。戊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索性问道:“什么时辰了?”
戊辛卫的狗头军师张栓驴急忙凑上来,答道:“指挥使大人,刚打过鼓,子时了,该轮到你家祭谷山。”
魏戊辛回头,对他爹娘说道:“爹,娘,已经子时了。”
魏无脑正忙着辩解,没空搭理魏戊辛:“按例今年是刘东海屯种。他那一分地,该征十四石粮。他交不出,司里又催的急。他四处告借,可谁有余粮借他?他无可奈何的,要把儿子卖到谷王府去做太监。他家四代单传,就那一个儿子,还指望传宗接代呢。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哪忍心眼睁睁看他将儿子卖做太监?”
魏陈氏抬头看了看戊辛,叹气道:“你不忍心看他儿子去做太监,只好你儿子去做太监。”
魏戊辛不由夹紧了双腿,问他娘道:“娘!我,我家还不至于穷到那个地步?”
“我家比他家,也不过多石粮罢了,如今你爹把那石粮给了他,我家又比他家多的什么?”魏陈氏盯着魏无脑说道。
戊辛看向魏无脑,摇头不已。
此时,孙旗官大步而来,推开戊辛卫,冲魏无脑喊道:“无脑,你怎地还不起行?咱这一旗,就等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