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见她点头称是,他才稍稍安了心。
自始至终,龄安都不曾说过一句话,面对周显仁的指责也好不辩驳,直到冯整问他,他才不卑不亢地抬首答道:“冯大人公正严明,在下相信这件事会有水落石出之时。”
冯整见这少年在经历昨夜一场大火之后虽然发丝散乱,形容狼狈,眉目却还清正明朗,气度不凡,心里也并不相信入龄安这样的少年郎会是勾引人妇、纵火行凶的恶徒,但面对周显仁和明镜的供词,龄安的处境显然并不乐观,在眼下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周显仁栽赃之前,他只得先将龄安押入大牢候审,暂且放了周显仁和明镜。
龄安被押走之前又去看了明镜一眼,那少女朝他点头,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便姑且安心,跟着巡卫回去了乌林大牢。
明镜见龄安被带走,虽然十分担忧却也知道自己眼下最应该做什么,她立刻去找周显仁道:“多谢周掌柜相救。”
周显仁正思量着溜之大吉的计划,不了明镜将他的去路拦住了,他本就对这个言行可疑的少女多了戒心,只得假作镇定,脚下却没有要停留的意思,问道:“什么事?”
明镜跟上前道:“其实我是被那个秦知买来的丫头,他看似温良,其实十分凶残,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无辜的姑娘被他打死了。现在他被官府羁押,正是为民除害的好机会。周掌柜今日救了我,我万分感谢。”
周显仁见明镜神情真切,不像是在作假,却依旧不想与她纠缠,只敷衍道:“姑娘客气了。”
明镜锲而不舍道:“那秦知是个富家子弟,出门带了很多钱财,都放置在客栈里。周掌柜大恩大德,不如……”
周显仁但闻有钱财可贪,眼中登时闪过精光:“当真?”
明镜点头道:“不敢欺骗周掌柜。我只求周掌柜再发善心,让我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再拿走我的卖身契,那秦知的钱财,周掌柜大可都拿去,反正他现在狱中,也不知道自己的钱财究竟是怎么不见的。”
周显仁暗想哪怕正要走,走前捞一笔也不错,这就答应了明镜的请求,带着她匆忙赶回客栈去收了龄安那些所谓的巨额钱款以作将来奔波远走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