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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不过是从一家高利贷转到另外一家罢了,杜绵,你放心,我真能应付的了。”
杜绵被我劝走了。
我婆婆站在她的房门口,掀开门帘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问她:“上次,你把我卖了,拿了人家多少钱。”
她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支支吾吾的说:“人家就给了一万块钱的订金,被你爸拿走了……”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
一万块钱,原来我的清白就值一万块钱。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回到屋里,把垃圾桶翻了,将里面撕碎的纸片全部捡出来,一点点将那个电话号码拼凑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拨通的那个电话,只知道如果下辈子我还能再活一次,一定要精彩的只做我自己,而这辈子的债,就让我尽一切能力去还吧,瞿采已经那么可怜,我不能让他再受一点儿伤害了。
接电话的人也只是个接头人,他约我半小时后和雇主直接通话,我茫然的看着手机,直到它的屏幕亮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是一位女人,声音经过了处理。
她对我说了一些大致的要求,问了我的学历,不太满意,但又补充说如果长相不差,可以优先考虑,还说如果我愿意,一小时后就会有她的委托人来见我。
电话那边问了我的意见,我一直沉默着,许久后她又一次提醒我,问我考虑好了没有,她还是很有耐心的,说话听起来也不是没有素质的人。
我应了,答应之后,一种无法挣扎的悲凉感袭上心头,好像自己将自己卖身了一样。
一小时后,委托人如约来了我家,巷子里太窄车子进不来,我梳洗了一番出门,在巷口等她。
来者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的中规中矩,黑色职业套装,头发挽的很整齐,戴着黑色框镜,就像中学里的教导主任,她看到我,嘴角微挂了一丝笑容,拿出手机说:“方便我拍张照片回去么?”
我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不要有任何的底留下来。”
她理解的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问我:“你学过跳舞么?”
“我是健身教练。”我如实回答,她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接着给了我一份文件说:“那明天就可以去医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