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见客的。”刚唱完歌，黎檀喉咙有些哑。她咳了半天才止住。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紫檀小姐不要给脸不要脸。”军官模样的男子在门口凶恶的威胁到。
屏风后的人却不是很害怕。大不了一枪崩了她，又不是没挨过枪子！她才不陪客。“我是不陪客的。请你们遵守白老板的规矩。”黎檀轻声答复道。
“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不想见，自然可以不见。”穿西装的男人瞥了一眼军官，军官立即关门出去。顾扶苏眉眼白皙，远看去比女子还要精致。
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黎檀摘耳环的手一滞。她觉得自己的心窝仿佛被扎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请问。”她的声音很低沉。
“你刚唱的是法国歌剧‘移情别恋’。”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顾扶苏沉眸盯着屏风上的倩影，恨不得把屏风灼出两个窟窿。
“你听过？”黎檀的心揪着疼。好熟悉的感觉。
顾扶苏轻轻点头，他艰难说道：“我的……朋友，曾经唱给我听过。”
房间里，又是一片死寂。
“你去过法国？”
“没有。跟先生学的。”黎檀早已热泪盈眶。“你……姓什么？”黎檀摆弄着耳环，心里不知道想听到什么答案。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莽撞多嘴。可她又一次失控。
顾扶苏轻扬嘴角。“顾。”很冷清的吐出这一个字，他便礼貌的合门离开。
黎檀微微叹了口气。心间的石头又被放下。
华丽的走廊上，三个男人风度翩翩的谈笑。
“你别把黎妹吓着。她怕你。”柳遇州打趣着钟御轩。
钟御轩戏谑一笑，直接忽略他。
看到迎面走来的二人，三人表情微微滞住。“扶苏，好久不见。”钟御轩伸出手，顾扶苏却没动作。白染跟柳遇州脸瞬间黑了下来。钟御轩却丝毫也不感到尴尬。他只是收回手，满是笑意看着顾扶苏。
“昨天不才见过？”顾扶苏冷着脸，眼眸中却尽含笑意。
柳遇州刻意堆起笑脸。“官商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还请少帅多多担待。”
“如果不是如此，昨晚你们能如此顺利？不过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顾扶苏冷冷说道。身后的副官，闻声把腰间的枪不动声色的掏出。
“扶苏，你很有趣。”钟御轩把手放在顾扶苏肩上。他瞥了一眼顾扶苏身后的副官，副官一脸不悦的把枪放回腰间。
“都是跟你学的。”语毕，顾扶苏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真是……跟我们你还端着架子。”白染瞪着副官，一字一顿说道。副官气的脸发白。
钟御轩看了下表。“要去看你嫂子吗？”
顾扶苏无奈一笑。“还有事，下次吧。”
“听说你在找人。要我帮忙吗？”
“不必。三年了。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顾扶苏跟几人客套的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等二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柳遇州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调了调领带。一双狐狸眼满是愤怒。“他手下刚才掏枪了。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钟御轩跟白染对视了一眼，鄙视的睨着柳遇州。一脸可怜白痴的表情。柳遇州一脸不爽。
“副官在监视他。”白染边解释边上前去敲休息室的门。
半晌门锁才有动静。黎檀已经换好学服，正准备离开，她不耐烦的说道：“我不陪客。要陪找白染。”看到门前三人黎檀呆住了。
貌似又一次丢人了……
看见脸比锅底还黑的白染，黎檀背脊冒着汗珠。“白老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