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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丫头变成小大人,清姿如今谨言慎行,深思熟虑,老夫大可安心!”饭桌上,她除了傻笑,说“哦”、“是”之外,再无其他,与以往的伶牙俐齿也是大相径庭。
大夫人沈碧落斜瞟她一眼,眼风含嘲,一语双关:“可不是嘛,清姿如今是豫王妃,豫王爷调教得好,这气势大不一样,老爷大可放心!”
萧清姿被大夫人沈碧落的话呛得几乎要将一口茶水尽数吐出,眸中骤然酸涩得厉害,她慌忙垂下视线,咬唇,含恨将茶水饮下,再抬眸时,神色清冷,眸中的黯然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望一眼看戏的慕容涆,以眼神警告:“你再不离开,耽误大事,概不负责。”
昨日,慕容涆并没有让常妈、采薇几人回到她的身边。昨晚,他特意遣人告知:归宁之日,假若她不能离间萧瑀、萧珏,那么,她也不用再回王府。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除了忍,别无其他,谁让她是鱼肉,他是刀俎呢?
没有人知道,昨日,她是如何在临水阁度过那清冷的一日一夜。今晨,晨曦微露时,慕容涆指派的嬷嬷前来给她梳妆打扮,那位嬷嬷怜悯的眼神,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有时,有人怜悯也是一种酷刑。于骄傲的人而言,怜悯比冷嘲热讽更加难以接受,讥讽之人逞一时口舌之快,践踏的是你在人前的尊严,而怜悯却将你从里到外的尊严践踏殆尽,让你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无边无尽的屈辱。
无聊之中,萧清姿又开始琢磨为何临水阁的地砖那般坚硬?为何空无一人的阁内会有成群的老鼠……临水阁内的房屋齐整、干净,花木修剪得当,应该是有人经常在打扫收拾,一眼望去也是井然有序,但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是冰冷,无温度的,透着一股子与王府不相符的森冷之气。
昨日,她先是爬睡在地砖上,浑身磕得难受,于是爬到床板上,不曾想,那床板竟像是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咯吱一声,床板裂开一道口子,一只硕大的老鼠从裂缝中大摇大摆而出。那一刻,她真真怀疑是她抢了老鼠的窝,竟有一丝负疚感涌上心头。令人更不可思议的是临水阁的厨房简陋得可谓空无一物,她十分奇怪那只老鼠怎能长得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