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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
能让他们用虾池里的宝贝来招呼的,绝对是贵宾级待遇。
柯子成也没矫情,直接上手剥了一个大对虾,放进嘴里大嚼,嗯嗯的点头表示不错。
樊邵龙高兴的嘿嘿直笑。
茶缸里的茶倒掉,换上了几块钱一斤的烧刀子,满满一茶缸。
“老樊,你这虾个头和口感都不错,今年能有个好收成吧?”
柯子成赞道。
樊邵龙白牙一龇,嘿嘿笑道:
“啥好收成啊,今年这年景您还不知道吗?持续高温搞了一下,上个月百年不遇的大潮又把我的池子给没(mo)了,你说池子里能剩多少?”
柯子成一下子愣住,看看樊邵龙,再看看这满满一盆虾,心里不是个滋味。
养虾池,最怕的就是被海潮淹没,海水一过,退潮时,整个虾池的虾都会被卷回大海,这几乎就是血本无归了。
见柯子成沉默,樊邵龙不好意思了,端起茶缸。
“没事儿,这点儿小事,还打不倒我樊邵龙,来,柯总,敬你一杯,今年大家都不好过,来年咱还是一条好汉。”
柯子成举杯碰了一下,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白酒,呛得他直掉眼泪,一股热流穿喉入腹,倒是浑身热了不少,似乎也热了他渐渐变冷的心。
哈出一口酒气,柯子成大呼一声,“过瘾!”
樊邵龙哈哈大笑,又给柯子成夹了条鱼。
两个人颇有些酒逢知己的感觉,推杯换盏,将一盆大虾造了个精光,鱼也光剩下了骨头。
樊邵龙是个极为乐观的人,一缸酒下肚,人也变的很是健谈,这人好像一切都看的很淡,这么大的损失也不见他有丝毫的焦躁,反而满不在乎,豁达的很。
柯子成是很佩服这样的人的,他的酒下的也不慢,一缸子,少说有一斤,是他从没有过的极量。
喝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概是把自己这一年的不幸遭遇还有心底的憋屈都吐了出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真的醉倒在樊邵龙的小窝棚里。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柯子成钻出窝棚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一夜的宿醉让他的脑子还有些晕。
他看见樊邵龙还在虾池里兢兢业业的划着小船,一铁锨一铁锨的投喂着饲料。
“喂,老樊,虾不是这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