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程絮无声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于淮亦这副样子，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二人吃饭时，都是于淮亦时不时说上几句，程絮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安静。
看着坐在对面，性情像是突然转变的女人，于淮亦非常不适应。
前几年向来都是程絮围着他身前身后转，这两年，却是对自己越发冷淡。
于淮亦认真盯着她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天大的念头。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去做什么？”
迫于男人的主动发问，程絮略有礼貌回应，可嗓音多少有些疲惫。
“在阳台坐着，或者出去走一走。”
“自己吗？”
听到这句话，程絮下意识抬头看他，直视着男人的目光，她顿时失去吃饭的兴趣。
“你究竟想说什么？”
于淮亦见自己被揭穿，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程絮却是继续说道：“我不是你，我身边更没有尹恬。”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淮亦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能扯到恬恬身上？她现在生病，你和她比什么？难道你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吗？”
程絮平复着呼吸，还有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不想和你吵。”
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于淮亦站起来，迈着大步走过去，没过一会儿便拎过来一个塑料袋子。
袋子放在桌面的瞬间，程絮便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城南那家小笼包，要早上五点多去排队才能买得到。
“吃吧！”
于淮亦目光看向她，修长的手指敲了下桌面。
“你托人去买的？”
程絮伸手打开塑料袋。
“当然是派人去的，这年头谁还会在外面傻等好几个小时？”
于淮亦说得理所当然，程絮也没太多想。
筷子夹起一个刚放进嘴里，却又皱着眉头吐出来。
这个是蟹黄小笼包，是尹恬爱吃的。
而她爱吃猪肉香菇馅的，她对蟹黄过敏。
于淮亦眼睁睁看着程絮像魔怔似的把小笼包一个个掰开，却一口也不吃。
他刚想开口说上一句，却是突然来了电话。
程絮望着满桌子被掰开的小笼包，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耳边却传来男人很是温柔的声音。
“恬恬，我马上就过去。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你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