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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但看得出风韵犹存,想来他年轻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指不定哪天会有个帅得掉渣的便宜儿子把他接回去养福,这样她也好沾沾光。
福伯常常很忧愁地叹气:说起当年他养大的那个白眼狼儿子,不然也不会到老了还流落到小小的清城被小小的苏九捡回来做管家。当年他连姓也不愿意记得了,所以小苏九还算厚道,没有叫他老十,而是叫他福伯。
其余一些陆陆续续捡回来的临时苦力,几乎都离开了,便再也没消息,待得最长的除了福伯,也只有如今常跟在苏九背后的十五了。
苏九有点懒,捡回来的人,姓名不肯说的,便随手给个数字,反正不能比她大,所以一律从九开始,这个十五就是第六个,“十五,那个要领回去么?”
十五没有抬头,“姑娘,廿一。”
没头没脑的一句,苏九觉得有点奇怪,“廿一?我以为前不久三十刚走,这个至少也要叫三一。难道我记错了?”
“姑娘没记错,不过那个就是廿一。”十五咬着字重复道。
这么一说,苏九就明白了。
很多从苏记酒楼走了的人,要么另谋生路从此不再愿意记起曾经落魄了,要么便又飘落去了别处,可也有时候走了的会不知怎的又重新落魄回到原地。
苏九又看看那桥底下的一团黑影,摇了摇葫芦,觉得有些扫兴,“酒没了,回去吧。”
“嗯。”十五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应一声。
苏九把葫芦重新别在腰间,又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另拿出样泛着银光的小壶,那壶表面平滑得没有一丝花纹,又不像银子那么鲜亮,拿着顶端那小突起轻轻一拧,一股子浓郁醇厚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看到十五难以掩饰的嫌恶,苏九还是忍不住扬了扬银壶,很不真诚道:“要来一点吗?”
苏九酿酒的手艺无人能敌,虽说这些大部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离不开她娘亲的奇思妙想,但苏九却是将那些想象变成了现实,传闻里就会有飘香十里一说。不过这种香味,对十五来说,却始终是种折磨。如苏九所料,刚凑近一点,他就僵硬地扭过头去,面上已经忍不住开始抽搐。
达到效果,苏九见好就收,露出满面笑容,“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