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常箜,他爱怜的摸着她的脸。
常箜长长叹息了一声,“可到底,我们是姐妹。”
“知道了。等你身子痊愈,我自会给她些银两,打发她。”
屋内的白烛,烛光颤动,缓缓流下一滴-蜡泪。
常钰大病了一场,因为温澜川从未到她的院子,她院子里的人难免苛待她。
不过几日光景,她就瘦了一大圈。
眼下,她正凭栏望雨。
自入春,春雨绵延不断,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箜儿还等着你的血入药,你在这伤春悲秋的给谁看?”
常钰回头,眸间空洞死气,“你来了。”
温澜川不屑冷哼,要不是常箜劝着,怕她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他还不愿意过来。
“我去给你沏茶。”常钰看得见他眼底的嫌恶,径步离开。
温澜川的视线一转,落在她那双绑着白布的纤腕,血迹渗染了白布,那红艳妖娆,像极了常箜平日喜爱的牡丹。
他看着常钰转入屏风,那纤华倒影自成风韵。
他竟是不知,从前只知跟在他身后,含羞带怯的小姑娘,竟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像石子投入了幽湖,泛开浅浅涟漪。
他的心乱了。
但仅一瞬,他就回了神,兀自背对常钰。
常钰端上了茶,茶香暗涌,清新扑鼻。
温澜川接过,一品。
“不错。箜儿近日噩梦频发,明儿,你送些过去。”
“是。”
常钰眼睑微垂,轻声应答。
他弱冠时,她就曾谱曲一首,为他换来智山老叟的茶。
那时,她不敢留名,可知他喜欢,便足矣。
如今看来,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温澜川放下茶盏,修长温润的长指沿着杯口滑动,“你这一病,怕是几日不能放血。”
常钰的脸白刹了几分。
可温澜川的下一句,又给了她希望。
“罢了,我已觅得神医,再稍些时日,请他过府。届时,箜儿的身体恢复,你也不用再为她供血。”
常钰难以自信的瞪大双眸,她以为被阴影笼罩的余生,终于得老天垂怜,要渗出清透光亮。
往后,常箜不用再依附她而生,她自由了!
“你且休息,我……”温澜川正欲转身,脚步一个踉跄,单手撑桌。
“澜川!?”
常钰赶忙扶他。
一股燥热在温澜川的体内乱窜,他猛地甩开常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