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么会是装疯卖傻?
压下心中的疑虑,木羡鱼转身,朝着那些那些人躲避的方向,厉声喝道,“还不把这些个脏东西都收拾了,难不成还要等着本夫人亲自动手?”
……
如此一来,木羡鱼算是在整个庄子上上下下都坐实了自己恶鬼缠身的名声。
那些下人全都生怕自己会和刘管事的下场一样凄惨,不消一个时辰,那些鸠占鹊巢的管事全都从顶好的好宅院里头搬了出来,恨不得住进距离木羡鱼这个活阎王越远越好的下等房里去。
至于那个徐氏,更是被木羡鱼点名叫到了自己的跟前,伺候自己与季临渊的起居。
刚吃饱了饭,徐氏就又被吩咐去准备木羡鱼的洗澡水。
她现在都还穿着成亲那日的大红色喜服——说是喜服,却也不过是一件被裁出了两条袖子的红布而已,面料粗糙不堪。
可她那个狠心的继母却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让她带过来,怕是生怕嫌她的脸丢的还不够。
木羡鱼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季临渊,一张如谪仙般的俊颜干净的一尘不染,眉宇间尽是英气。
如玉的手托着下巴,一头乌丝被一根光滑的木簪随意束在发顶,此时瞌睡的样子,尽显慵懒之色。
好一副美人瞌睡图!
木羡鱼已经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眼前这幅宛若诗画般的场景,已经让她的肾上腺素狂飙到脑门了!
“姐姐,你流血了!”
木羡鱼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让季临渊不自在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木羡鱼的鼻子下面,流出了两道蜿蜒的鼻血。
慌忙拿出手帕去捂住了木羡鱼的鼻子,季临渊在心底暗暗计较,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流血?哦,我没事,没事,哈哈。”
木羡鱼那张被紫黑的胎记占了大半张脸的脸颊蓦地变得滚烫,她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慌乱地避开季临渊,木羡鱼故意不再去看他的脸,打着哈哈出了门,“也不知道徐氏把洗澡水烧好了没有,我去看看,去看看。”
可出门的时候,还是被门槛狠狠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逼得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终于止住了滔滔不绝的鼻血。
直到整个身体都泡进了温热的洗澡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