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
顾芸接过舒宁递来的离婚协议,看着上面她和顾长倾的签名,勾唇讽笑:“放心,钱我不会差你。”
说完,她将一张卡扔在舒宁怀里,拿着协议满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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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舒宁怕她害怕,努力抬手攥住她的手,忍痛安慰:“没事的,妈,我没事,等我好了,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舒母攥着她的手,想到银行卡里突然多出的五百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姨站在一旁看着一幕,湿了眼眶:“小姐说的对,一切都会好的!”
舒宁闻言松了口气。
舒母借着打水的由头出了病房,转头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如果我把我的眼角膜给我女儿,她会好么?”
医生闻言叹了口气:“很抱歉,你女儿是渐冻症晚期,再加上这次手术引起了并发症,我们尽力也只能维持她一个月的生命。”
舒母怔在原地,她怎么不知道她女儿什么时候生的病?!
医生没察觉,继续说:“但这一个月,她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以说生不如死。”
舒母浑身一软,手攥着桌角才站稳:“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会尽力,让她不那么痛苦。”
舒母一下子瘫倒在地,扶都扶不起来。
医生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哭红了眼的舒母回到病房,看着躺在那儿痛苦不已的舒宁,眼中满是心疼。
整整一夜,舒宁疼的难以入睡,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咬一样,痛感久久不断。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时,舒母不在。
舒宁躺在病床上,哑声发问:“我的病,您没有告诉我妈吧?”
“作为医生,我有义务告诉她,她都知道了。”
舒宁闻言呼吸一窒,沉默了很久,她才再次开口:“医生,您再帮我个忙吧。”
……
晚上,舒宁浑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任由舒母帮自己擦拭着身体。
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妈妈的绝望。
最后,舒宁开口说:“妈,我们去瑞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