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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侥幸逃出,是不是对抓走爹娘他们的人的来路知道些?还有洛风,他现在置身何地了,病有无大碍?而至于神秘人利用白老板他们威胁,他又到底会不会现身呢?
眼下,有太多问题迫切需要得到解答。
姜枫几乎每天下了朝都会过来,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逆光而来的男子一袭家常孔雀蓝锦袍,气质高雅,光华自盈,温润如玉。我突然为他心疼:少年遭遇家亡国破之痛,又在仇人的羽翼下存活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定也极苦的吧。
作何用一种类似怜悯的眼神瞧我?他进来疑声问。
有这般明显么?我忙凝了心绪,笑应,没有啊,您是声名远播、显赫尊贵的倨王爷,我崇拜还来不及,哪敢什么怜悯了,你这词用的可严重了。
他也笑,呵呵,你呀,一张嘴伶俐的,谁也比不得。他攸地黯了神色,不过,声名远播、显赫富贵的倨王爷很值得羡慕崇拜么?我怎的一丁点儿也不稀罕?
心一疼,又有些心虚,我只接着打哈哈,王爷这话说得可真轻松了,你不稀罕呢,是因为已经得到了,并且握在手里很久,总会有腻烦的一天。王爷要是大方点把它让给别人,保准会抢疯了不可。
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几千年便是这样的道理,与其从高贵荣耀的地位一跌而下,成为人人皆可踩压的蝼蚁,我倒希望从不曾得到和拥有过,便也无所谓心殇了。姜枫又流露出迷惘痛楚的神情来。
朝代的更换,政治斗争的波云诡谲,于我们而言,并无力改变。
兀自感慨,姜枫已收了心神,出言道,听闻清雨阁新来的那位悦兮姑娘近日红得很,许多达官贵人慕名前去,其中不乏朝中大官。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回应,那位悦兮姑娘有何特别之处了,竟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前去?
这个本王也不知晓。姜枫似起了什么坏心思般眨眨眼,要不今晚若蝶你陪本王走一遭吧。
我?不行,我可是女子。我反应大地跳起身叫。
凭着倨王爷的势力,姜枫定已知晓了白悦兮的身份,那么白默书、我,他定也清楚无疑。我私下的所做所为他或许也是明了的,只不过我一直装聋作哑,他便陪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