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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宋茗微身后恭敬道:“将军。”
宋茗微匆匆敛衽,屈辱地昂起头来。
银甲白马,一身白袍的男子手执红缨长枪,丰神俊朗犹如天神,额间的莲花印记在月光下愈发明朗。
眼角的泪珠猝不及防地落下,她不敢眨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他怎么会在这?
他听到了吗?
一定是听到了,所以特地来救她的?
她朝他走去,只是刚踏出两步,就被士兵拦下。
“放肆,见到将军还不跪下!”
“他是我丈夫。”宋茗微大声道。
拦住宋茗微的人皱起了眉头,“胡言乱语,这是个疯子。将军夫人早就亡故。”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允稷,就是她丈夫!
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相公,你就当真从未把我当成娘子?
“把她带到我的营帐。”允稷说着拉了下缰绳,马儿掉头,朝着军营中最大的营帐而去。
嬷嬷高兴地点头,扶着宋茗微道:“你倒是个有福气的,能入将军的眼,以后的好日子享之不尽,但你也别太痴心妄想,作为军妓,就连给将军当通房都没有资格,好生拿捏清楚。”
宋茗微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营帐外,耳朵轰鸣不已。
连通房,都没有资格……
难怪,难怪他们都在笑,说她疯了。
可她,本不用做军妓!
“进来吧。”里头传来了他低沉淳厚的嗓音,宋茗微深吸一口气,踏步而入。
他伏案在纸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字,然后将那纸放入信封中,交到了宋茗微的手中。
宋茗微接过,盯着上头的字,心突突直跳。
“拿着这信去府衙,你就可以消籍做回良民。一会儿我派人送你离开军营。”
她呼吸一凝,双手紧紧捏着那封信。
“你让我走?”
烛光暖黄,将他清瘦俊冷的面孔勾勒地越发冷漠,她不由得捏紧那封信,胸口闷痛。
“找个好人家嫁了,这里不适合你。”
宋茗微鼻端微酸,扯起了一抹极为困难的笑,“可我丈夫明明在这,出去了我就没有家了。”
“可我这辈子只能是明双的丈夫。”
明双……
那个他早早亡故的原配夫人,他痴痴不忘的女人。
允稷喊了几个士兵,交代了他们将宋茗微护送出去,并不多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