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么久才想起来。不过渊居然让我找了找了这么久,还受到了惊吓,见到他一定要他好看,哼!”
他又往演武场走去,心想今天真是出师不利,今天一大早就被哥哥给训了一顿,好不容易跑到皇宫,把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渊的影子,揪着静荷软磨硬泡了半天才知道他去了镇兵阁,结果在镇兵阁也没他的影子,还得去演武场。走了大半个皇宫几乎要跑断他的腿,而现在日照当头,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午膳。
离演武场没有多远了,穿行于宫后殿前,廊如长蛇,曲折向前。刚刚还艳阳高照,怎么这么快天就暗了下来?抬起头天空也模糊不清,远处的景色像是被轻纱遮着,这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起了雾气,空气里浮动着深秋般的寒意。
他抱着双臂瑟瑟,大中午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起雾?朝风有点奇怪,而且越靠近演武场雾气越浓,他连路都看不清,像没有苍蝇似的在稠云般的灰雾里乱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刚想找个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想起从刚才起雾的时候就没看到一个人,平日里当值的守卫都不在,太监宫女的身影也没见到半个。怎么会这样?一丈外的场景都看不清,而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演武场。
渊还在吧?他莫名地害怕起来,这古怪的雾气,让他想起小的时候唯一一次留宿在东宫,刚开始还兴奋不已,后来就睡不着,到了半夜突然听见有女人在唱歌,又像是有千万人一起在唱,又像是在哭,尖利利的声音在深夜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被吓得哇哇大哭,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做梦,可梦里的歌声分明又在现实里飘飘渺渺地响着。他想也不想就冲到戾渊的房间里,不过比他大两岁的少年将他抱在怀里,原本冰霜般的脸如遇春风般解冻,不经意流露的神情比他的哥哥还温柔。
那个时候他看他黑得慑人的眼睛,宛如黎明来临之前。
回家后,他大病一场,哥哥再也不允许他在宫中留宿。后来他偶然听见宫女们没事的闲话,说东宫时常闹鬼,是因为死太多人了,千百年间的冤魂不散,化作怨气,连南巫将军也无法消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