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抬眼看向对方,自己却先愣住。
对面是个小不点。比起别的人质,她干净得不象话。没被人捏住的另一边颈项优雅得象天鹅,纤细、弧线优雅。头发乌黑清亮,挂面似地垂在耳边,轻轻刷在捏颈的手背上,形成纤细轻柔与粗糙狂放的鲜明对比。杏仁大眼里清澈见底,晶莹剔透,闪烁着纯粹的粼光,此刻正倒映着虢首封半边脸——她正穿过劫匪肩头,视线笔直地看着虢首封。
如果不是这种场合,虢首封会对她的视线视若无睹。
偏偏又是这种场合,让他格外注意到她的神采,与周遭乌糟的环境对比,形象更显突出而生动。
小奶狗?虢首封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他眼尖地看见捏她脖颈的手已然松力,当机立断把流匪往后狠狠一拽。
流匪不做任何反抗,就势躺在了地上。虢首封蹲下去低声对他说:你不动,我的承诺就有效。后者喘着粗气,缓缓举双手过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虢首封放心地松开他,环顾四周大喝:跪降者不死!
声音震耳欲聋。所有人的动作在他一喝之下微微一顿,随即分成了两种。一种先迟疑地看看夜行者,又看看周边被揍得狼狈不堪的同伴,然后丢枪的丢枪,卸刀的卸刀,慢慢跪下去。另一种则越发愤怒。有两个家伙嗷嗷地叫着扑向归火和谛鑫。归火抬臂、击掌,直接夹中流匪脑袋。啪嚓一声怪响,再分开双手时,流匪口鼻眼流血,一头栽倒在他面前。还有一个扑向谛鑫的,甫一接触到谛鑫邪笑的双眼,跑着跑着突然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下去,抱着谛鑫双膝,仰头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大哥,饶了我吧!
于是跪降的都活了下来。
虢首封再回过头去寻找刚刚救下来的人质。根本不需要他找,人质根本就没动,一直乖乖地站在原地。她身后是一堆惊慌失措、不能自己的无毛雏鸟们。而她——
果然是只小奶狗啊。
虢首封确认了这个第一印象。
她嘴唇好小,粉嘟嘟的,透着水灵光泽。那嘟起来的嘴型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马上要发出声音来。虢首封盯着,不知不觉又竖起耳朵。可是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