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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冷得可怕。
沈惜言睡意全无,斜睨周怡一眼,冷冷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本王爷是养着花瓶观赏,不想这花瓶里藏着猛虎的心。”
“娘娘莫怕,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王爷的火眼金睛。”宝珍端了热茶上来,主仆二人一唱一搭,倒是正好打破了宇文彻控制着的冰冷局面。
周怡却只是轻扫了冯芷兰一眼,不咸不淡道:“冯夫人真是幸运,方才仵作说此毒见血封喉,你倒是知轻重。”
冯芷兰一怔,瞳仁微缩,再度咳得撕心裂肺。
等待的感觉特别漫长,尤其是出乎周怡预料的这种困境,她甚至连对策都来不及去想,只能如孤立无援的羔羊,等待死亡。
很快,十四带回了确切消息,他在经过周怡的时候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那种意外而不可置信的眼神更加确定周怡今天怕是回不去凝晖园了。
“禀王爷,此胭脂出自城东倾城坊,是三日前王妃的侍女芍药亲自买回来的。”
宇文彻嘴角微勾,笑得分外轻蔑,他弯下腰凝笑捏着周怡小巧的下巴,力道重得可怕,仿佛要生生捏下她的颚骨才能甘心:“为什么要杀韩忠余?”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穿越而来,极轻极冷,却轻而易举勾动人心底深处最紧绷的那根弦。周怡身子轻颤,可眼底的决然丝毫没有减退,反而仍旧倔强地看着他,淡淡道:“王爷一向无所不能,若安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韩大人。”
她明显感觉到宇文彻周身的温度一再降低,尤其是那双明亮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已经在酝酿最后的风暴,他低眉顺着她皓白的脖颈望下去,微微起伏着的白玉在夜里显得那样美妙无双,他不由得抬手轻轻扫过她冰凉的肌肤,最后将手掌覆在白玉之上,令周怡非常紧张:“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
没错,这是最后通牒,带着诛心的感觉将她笼罩。
周怡索性闭上了眼,自然不会看到那一刻宇文彻困兽般的凶狠目光:“带下去,关进地牢!”
被侍卫拖出房间的一刻,周怡松了口气,她以为宇文彻会当场掐死自己。
这样也好,给她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冯芷兰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给她最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