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冲进去摸了一下韩羽瓷的脖子,还有气,看样子只是惊吓过度,这一点确认后,他赶紧拿上值班室常年准备的灭火器,想把外面那场火给扑灭。
纵火者应该是用了汽油或者其他助燃剂,不论朱小树用灭火器喷哪里,火势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原本这个灭火器也只是迎接检查时摆放在值班室的,容量并不大。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讲支撑着尸体的架子烧断,尸体轰然倒地,溅起的水花居然也带有一点火焰,有一小团黏在朱小树的鞋上,没一会儿就熄灭了。尸体在地面积水与暴雨的双重夹击下也很快失去了最初的光芒,最终冒着白烟,彻底结束了这一场表演。
朱小树已经彻底失去了他原有的理智,他跌坐在地,盯着烧焦的尸体发愣,全然忘记应该对现场做何种措施,甚至连基本的照相也忘得一干二净。
盛夏的天亮得特别早,可太阳并没有如期升起。李宸堃在阳台喝了一晚上的酒,看了一晚上的暴雨,这场雨让这座城市变成了一座死城,平时那些半夜还有的嬉笑怒骂声已经不见了影踪。他就这样脑袋空白的坐了一个通宵。
李宸堃讨厌雨天,雨天让他有一种发霉的感觉。而且他不太会打伞,再小的雨,他打伞都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保持身上大部分都是干燥的。浑身湿漉漉会让他觉得黏糊糊的,甚至会透不过气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雨天一般都不会出门。
不要就喜欢一种天气,你喜欢艳阳高照,然而不论是阴天,还是雨天,太阳都会照常升起,只是你看不见而已。在最早恋爱的时候,刘诗瑶经常这样劝导他,希望他能够在雨天陪自己上街。
刘诗瑶喜欢雨天,她觉得下雨就是一首诗。
我看不见太阳,那它生没生起来和我又又什么关系?我只要看不到它,它对我来说就没什么用。李宸堃每次都会这样回复刘诗瑶,总是让她气得大骂李宸堃混蛋。
“你总是有很多强盗逻辑,姓李的,你就是个强盗,是个自私的无耻之徒。”这是刘诗瑶近几年说过最多的话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是韩羽瓷。
他接起电话,韩羽瓷在那头不停的哭泣,已经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