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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佳人,曾经竟是个不会交际没有朋友的奇怪女孩。
那座叫清县的南方小城,大雪并不常见,然而一夜忽冷,世界银装素裹,满眼都是厚重的白。
十四岁的张熹微独自蹲在操场角落滚雪球,她很专注,很快滚了一个又大又圆的。
她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开心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可刚一低头,一道白光掠过眼前,竟不偏不倚砸中了她的左边眉骨。
身后几个同班男生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一阵刺痛席卷全身,那松散的雪被团紧后,就像石头般坚硬,张熹微愣了愣,抬手去摸,竟摸了一手鲜红。
不是第一次被欺负了,他们总也看她不顺眼,逮住机会就爱捉弄她。
她知道原因的,因为她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就像冰山下的暗影,永远得不到暖意。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安慰自己这是因为疼痛的**,而不是委屈,于是她强装镇定地捂住伤口,跐了些雪,盖住地上那几点红梅般的血迹,埋头绕过几条小路,尽头是校医务室。
她的左眼越来越模糊,伤口**辣的,脑子也一片空白,否则不会一头撞在那个少年身上。
少年干净的蓝色校服沾了一片显眼的血渍,张熹微一惊,连忙道歉:“对不……”
“起”字还没出口,头顶却传来一个温润关切的声音:“同学,你还好吧?”
竟然没有怪罪,也没有气急败坏,他对她的宽容,跟她遇到过的任何人都不相同。
张熹微好奇地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清了他胸口的校牌,好像透过灾难,看见了光。
“未来一中,高二(一)班,欧阳景辰。”
就是那个成绩稳坐年级第一,狂甩第二名三十多分,连张熹微她们整个高一都如雷贯耳的欧阳景辰?
少年搀着她去包扎,她的心却扑通扑通地跳,总忍不住偷偷看他。
他剪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清亮,丰神俊朗。
医生在张熹微脑门上穿针引线的时候,他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问:“痛吗?伤口看着有点深。”
他柔和的目光仿佛天生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不痛。”张熹微咬牙摇头,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已经紧攥到骨节泛白,她习惯了逞强。
“你还好意思问?你们这些捣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