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什么啊?”陆晚晚愈加好奇,抱着翠姑姑的手臂问。
“我那死鬼男人以前是采草药的,这是乔鲁山中最毒最毒的蛇的胆汁。”翠姑姑这时才露出一脸惧色,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这药最恶毒的地方不是立马要人命,而是长年累月的腐蚀人的肠子,最后死的时候,人都从里面烂了。”
那么说,顾安南一直在喝毒药?陆晚晚顿时心情大好,简直觉得星光灿烂了。
“你这个蠢姑娘,他死了,你有什么好?依制,你会陪葬!东宫所有的女人全要埋进地陵。”翠姑姑一瞪眼睛,小声埋怨。
“那你去告诉他。”陆晚晚撇撇嘴角,等顾安南命归西天的那晚,她一定带着搜刮来的财宝逃之夭夭!
“你快闭嘴,当成不知道就好了。哎,难怪老爷把你给太子冲喜,你娘的罪孽,让你一个人背了啊。”翠姑姑摇头叹气,把裙子丢进火盆,任火苗儿疯狂地窜起来,把裙子烧成了灰烬。
陆晚晚不止一次听翠姑姑说这话了,陆舒昕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错,可她有心上人,还是个普通侍卫,为遮丑,娘家才把她嫁进陆府相作妾,后来陆相也不再理她,郁郁寡欢了一辈子,在肺痨中挣了半年,一命呜呼了。
“那我是侍卫的女儿?”陆晚晚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问。
“若是,那更好,干脆当个奴才去,以后配个小子,不用陪葬,也不用这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可惜陆相滴血认亲,你就是他的种。”翠姑姑撇撇嘴。
陆晚晚嘻嘻笑起来,抱着她摇了几下,“翠姑姑,你还想我当奴才啊。”
“哎,有时候当奴才真比当主子好。”翠姑姑怜惜地轻抚了几下她手臂上的伤痕。
陆晚晚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久久沉默起来。
她和陆舒昕还算运气不错,有个翠姑姑,在这世上,拥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那就是天大的幸福。
一夜睡眠极浅。
天刚亮,她就被翠姑姑推醒了,拿了套浅蓝色的丫鬟小袄裙让她换上。
“太子让你陪驾,进宫去。”翠姑姑这时候已经不像昨天知道她再度侍寝时那样高兴了,反而满脸忧色。
“哦,可以混到好吃的吗?”陆晚晚故意开了句玩笑。
“吃吃吃,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