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那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正焦急地问着我。
我脸上、手臂上、脖子上,身上任何一处暴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有或新或旧的伤痕,鞋子也跑掉了,山间的碎石将我的脚划出了血,此时的样子看起来狼狈至极。
原本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快消失了,可是此时却又突然清晰了起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群人的追喊声,叫骂声。
长贵叔一个人是拦不住他们的,现在那伙人一同来“收拾”我了。
也不知道现在长贵叔怎么样了,现在我只能尽可能地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叔,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吧!”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抓着男人的裤脚声泪俱下地祈求道,“救了我,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想到那群村民的凶恶样子我就止不住地颤抖,我不能落到他们手上!
“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他们会打死我的!叔啊,求求你了!”我又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凹凸不平混合着沙石的泥土地将我的额头划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奇怪得是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
男人听不懂我的话,可是看我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猜想我可能遇到什么事儿了,不然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会怕成这样?!
他急忙将我扶了起来,此时那群村民离我们已经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了,为首的葛大川带着十几个打着手电筒的青壮年正朝我们这儿跑来,他们每个人的另一只手上都拎着一根足足有我小臂粗细的棍子,气势汹汹。
男人虽然和我因为语言的关系沟通不了,可是看这阵势傻子也能猜出来肯定不是好事儿了,当时他焦急又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眼那群村民,一句话不说立马打开副驾驶把我塞了进去,他三下五除二上了车之后猛得一踩油门,将那群村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坐在车里,是我自从来到这地方后唯一一次感到的安心,男人的车开出了山,朝城里驶去。
这一路上男人一言不发,我原本想跟他说谢谢的,可是见他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我也不敢开口,拽着裙角时不时偷偷撇他一眼。
车子里十分安静,车窗挡风玻璃前的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