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回荡,浑身浴血的草原骑兵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拿着滴血的弯刀。
“刺——”声音中气十足,平举的刺枪从那盾与盾之间狭小的空隙中斜刺而出,动作整齐,就所有人都是一个人的分身,刺出的刺枪与盾墙的组合宛若乌龟壳上突然长出了尖刺。
噗嗤。刺枪把第一排冲过来的草原骑兵刺了个对穿,通过头盔的,重步兵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个人的样子,脸比较的大,眼睛是凹进去的,鼻子不算高,下巴也不算长,很普通,普通得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
他的表情很凶狠,就像要一口把眼前的敌人活吞了一样,他的血喷在了自己的盾上面,一股巨力震得重步兵的左手发麻,那是战马撞在盾上的冲击力。
战马的头撞在铁盾上,脑浆都撞了出来,白色与红色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战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它和它的主人都相信,他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了,冲出这个甬道,就是胜利!
收枪,再出枪,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整齐得如同机器,可再怎么快都是会有延迟的,这个延迟,足以让草原人的弯刀给前排的重步兵来一下了。
铛——这是铁与铁碰撞时发出的声响,草原人的弯刀不足以斩破重步兵身上的铠甲,可那铁与铁碰撞时的震荡,让重步兵感到头昏眼花,不禁眼前一黑,可却依旧保持住了平衡。
延迟只够他们挥出一刀,当他们准备再来一刀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刺枪刺穿。
如同之前一样,战马依旧是奋不顾身的撞上了盾墙,
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
厚厚的铠甲里,是步兵们在颤抖,他们在用人的力量和战马抗衡,冲击力已经震碎了一些人的骨头,他在铠甲的支撑下没有倒下去。
这只是个小队,只有五十个人,他们面对的是两百倍于己身的敌人。他们却是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在减缓骑兵的冲击力,他们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起来,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挨在一起,血和脑浆相互混合,他们的鞋子已经被这种液体打湿。
人是会累的,刺枪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草原骑兵的冲锋却如同拍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