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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那么容易冷静下来了。
楚惊寒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到了时候,都不能感情用事。因为他知道,若想成为无间无不摧的强者,就得让人找不出他的软肋,而若是动了情,别人就能抓到他的软肋,将他置于死地。
所以他不能动心,不能去爱。即便站在眼前的,的确是他曾经以为会与之相守一生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退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即便前头是万丈悬崖,即便下一步踏出就是万劫不复,他也不会退缩!
你这么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胎记呢,去哪儿了?胎记可是从小就有的,总不会凭空消失掉吧?除非……她就是个假的宋阿末!
被追问得实在没办法,她才结结巴巴开口说道:有,有个道士说我,我这个胎记,克,克夫……
所以呢?他饶有兴趣地蹲下来,俯视她,低沉而冰冷的声线如同从地底钻出的鬼魅,令人胆寒:所以,你的胎记呢?
我,我就把它盖住了……她指了指眉心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对楚惊寒说:你我自小定亲,我,我怕……怕你因为它不要我……
江湖道士的话,怎可轻信?他眉头舒展开来,目光也渐渐放柔,他叫人打了一盆水,拉了她到身边,浸湿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脸:记得以前,有次你爹娘外出,你住在我家,我也是这样给你擦脸。
从眼角,到这儿,她一时玩心大起,大着胆子踮起脚尖,玩闹似的探出纤长的手指,食指指腹轻柔地抚上他的眉心,再到鼻梁,然后滑到唇。
手指在唇上徘徊,轻柔地勾勒着他的唇形。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垂首,微微张口,将她欲往回收的指尖含在口中,牙齿轻轻咬噬,苏清歌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自指尖顷刻间传遍全身,她羞红了脸颊,抽回手,攥成拳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正要说话,却瞥见珠帘外垂首而立,低眉敛目的侍女。
你,没叫她们出去?她一时慌乱:嘤咛一声将头埋在了他胸前,音如蚊喃:真是羞死人了……
楚惊寒挥手屏退侍女,瞧了瞧怀里一脸娇羞的小人儿,目光却变得更加幽深晦暗。
一个计划,悄然间在楚惊寒的心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