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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礼,却无法抗拒慕容子旭的柔情,扶着慕容子旭的手缓慢地坐了下来,两人促膝而坐,颇有共剪西窗烛之意。
竹枝未忘正事,说道:“劳烦你了,现在可否告诉我关于我的前世?”慕容子旭不急不缓地解下自己的上衣披在竹枝身上,继而说道:“你的前世,潜藏于你的梦中,只能自己去唤醒,旁人不过过客。”竹枝不解,继续问道:“那你呢?亦是过客?”慕容子旭大笑了起来,说道:“我早已在你心里生根发芽,永生永世不得离弃了,岂是过客?”竹枝听闻不知是喜是悲,喜的自然是她亦有心于他,悲的是她对他一无所知,竟不知这是否属于爱情了。“那如何才能唤醒我的梦得知我的前世?你所赠的琴是否可行?”竹枝锲而不舍地追问,慕容子旭并不意外竹枝的聪慧,笑道:“你既明白,何须多问?凡是能触发心绪之物皆能感怀,终有一天你会知晓一切。”
两人相谈甚欢,倏然听得有脚步声渐进,慕容子旭调侃道:“想必是你的表哥来了?何不去会会?”说着便起身要走,竹枝倒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些醋意,难免欢喜,只道:“表哥正是殷勤呢,总送些礼物与我,见他如此用功也不妨我的用心了。”慕容子旭甩了甩下裳,讥讽道:“不过是采了我的笋,倒还不曾跟他算清楚这笔账。”说完已不见了踪影。竹枝更明白了他的心意,对他的悲愤离去也不责备,只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和表哥解释。
范世成每日温书必会在竹林中边走边吟诵,正读至《论语·为政第二》“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忽听见竹枝唤着“表哥”,只当自己陷入了幻境。喊声接连不断,这才放下书循声望去,果见不远处竹枝歪着身子走了过来,赶忙跑上去搀扶着她。范世成惊喜交加,问道:“表妹来看望我怎不提前说声,我好让阿进去接,如何又伤到了脚?”竹枝便顺势说道:“只是今晨竟想亲自采些新鲜竹笋,突发奇想,独自前来,想是路途遥远伤了脚,也不打紧,好在遇上了表哥,歇息会儿便好。”范世成不做多想,自是欢喜地扶了竹枝回走,两人一路谈些功名利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