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坐下,道:“孙先生,这银楼的生意,似乎不太好?”
他淡淡地道:“横竖,就那个样子吧。公子,要办什么手续?”
我摇摇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借钱,也不是来还钱的。”
他有些诧异地道:“那公子……”
我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却从里屋绕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满面红光,一副喝多了酒的酒糟鼻。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大嗓门地道:“既然不借钱,又不还钱,你到银楼来做什么?趁早滚蛋,别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我想,你有个P生意,就你这副样子,有生意也被你吓跑了。但是我忍着气,只道:“请问,这位是……”
孙思文客气地道:“这是我们王掌柜。”
那王大肚不耐烦地道:“孙思文,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来同这娘娘腔说话聊天儿的,活儿都干完了吗?”
孙思文淡淡地道:“我是账房,该做的活儿,我都做好了。”
我想,的确,这样冷清的生意,账房当然最清闲。
当天夜里,我整理过内务,便对正在灯下看书的安玉宁道:“舅舅,我想要富贵钱庄。”
安玉宁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最终,只道:“即使你不提,姨娘也应该会把那儿拨给你。只是,那一处烂尾楼,你怎么倒自己想要了?”
我凑过头去一看,发现他在看《东厢记》。嗤,还当他转Xing了,竟然会看书,原来是看这种**。但是我都懒得鄙视他了,只懒洋洋地坐去他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去向姨娘请求,把富贵钱庄拨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他无所谓地道:“随你高兴吧。你跟她要,她当然会给。毕竟你才是主母。”说着,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书,抬头道:“那个钱庄里,似乎有个叫孙思文的账房。”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他道:“我自然知道。那家伙原本是个大夫,似乎在京城有什么高就,打算考御医的。后来遇到了一些事,三年前,沦落到我们这儿来了。后来我便把他安排到我们家的钱庄里去,让他做个账房。”
我更惊讶了:“他是你的老相识啊。”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白了我一眼:“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