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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奸细,哪里能抓的着那个闻名两国边境的路少帅?
外头雪已经停了,阿尔斯楞扔了鞭子,在高凳上坐下。
那黑色软鞭不知什么材质,上头尽是倒长的刺,污血卡在缝隙里,靠近手握的那头血已经干了,呈了铁锈色。旁边的狱卒上前捡了鞭子拿下去清洗,心中不免嘀咕这秦人的骨头果真硬得很,打也打了好处也给了,恩威并施,可就是不愿归顺梁国。
阿尔斯楞坐了一会,起身来了路长谣面前。
绑在柱前的长谣没了玄甲,一身黑色的麻衣暗沉沉的,破败不堪,颜色也有些古怪。地上湿漉漉的一滩血,牢里光线不大好,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洒了水。
显然是刚动了刑,长谣连抬眼皮儿的力气都没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的地方。
听见阿尔斯楞走过来的声音,长谣暗想,估计又是前几日那套说辞,劝自己归顺什么的。因襄渝以往曾被侵占十几年,大部分当地人都操着一口梁人的突厥语,长谣驻扎襄渝大半年,牛鼻子哼哼的突厥语倒也听得懂了。
她一动不动,阿尔斯楞一脚踹在她肩头,带的锁链哗啦作响。
这一踹正踹中了长谣先前中了毒箭的伤口,一时疼的她龇牙咧嘴,就想到了她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那个小白眼狼。
若不是轻信沈焕那小子,自己也不至于被俘。
阿尔斯楞伸手抓着长谣凌乱的头发往后拽,迫使她抬头。看她此时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满脸的血污,笑道:“路少帅,你考虑清楚没有?可汗对你可是抱了很大期望啊。”
他话刚说完,长谣就翻了翻眼皮儿,偏过头去。
阿尔斯楞嗤笑一声,拽着她的头发甩向后面的石柱,长谣闷哼一声,忍下一口老血。
“不识抬举!”
阿尔斯楞还记得,长谣刚被俘时,还招呼狱卒给她酒喝,心情好时还自言自语的和狱卒唠嗑,活活的把俘虏生活过得像是“突厥大牢几日游”。
可就是一提到让她受降归顺,这女人就黑了脸。
“我说,别白费功夫了,给我个痛快吧。这条命可换不来五座城池,你看我在这还得你们管着一日三顿饭,浪费你们的军粮不说,养我这些天也讨不来什么好处,天天给我几顿鞭子也打不死,难道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