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恐于无景朝歌的盛怒而敛声屏气,那方来一贵妇,人未至声已到,“啧啧,朝歌你怎可这般失了仪态?”无景朝歌闻声,旋身望向门槛处。
只见来人身着墨绿色印花窄裉袄,腰束浅红色绸束,头上簪着双凤衔红宝石步摇,双耳挂着翡翠坠子。
面似瓷玉,口如含丹,言语中净是关切,然这眸内的嘲讽之意,却一露无疑。
无景朝歌心下一阵狂躁,脸上却是懊恼,自愧道:“朝歌一时激动,失了分寸,姨娘切莫笑话。”
此妇便是无景家主无景渊的三房,赵惠盈。
赵惠盈笑道:“我哪来的胆笑话朝歌,你是无景氏嫡女,失了分寸又有谁敢责备?”
无景朝歌忙行礼,惶恐道:“姨娘莫再这般说了,父亲若知道,定要训我。”
赵惠盈坐在无景朝歌方才坐过的主位上,俨然一副主子模样,冷笑道:“你乃无景氏嫡女,做事应有个尺度,怎可这般愚蠢,闯下大祸?”
说起这无景氏三夫人赵惠盈,亦是娇艳一方的美女子,无景朝歌听闻过她当年千金买一笑的事迹,可那又如何?
行事嚣张跋扈,待人傲慢无礼。古往今来多少人败在这个坎上,何况她这目光短浅的区区妇人!
无景朝歌心底不屑,却作无辜状望向赵惠盈,道:“朝歌知道刚刚那般训斥下人不对,可这又会出什么乱子?”
赵惠盈哼道:“今日入宫,竟未带寿礼,你道可是胡来?”
朝歌听至此,便得知她此番前来的目的,刹那间灵光一闪,心中已有打算,转而命小厮道:“唤徐焦过来。”徐焦便是在宫中回她问话那人。
赵惠盈疑道:“你唤那厮来做甚?”朝歌不答,只谦声道:“姨娘,今日事是朝歌疏忽了,朝歌欠姨娘一个解释。”
赵惠盈心想着这人也不敢拿她如何,便泰然坐着,将前些日子无景渊赏她的镌花金环拔弄出来把玩。
未候多时,徐焦便急步赶至正室,惶惶跪下请安道:“小的给三夫人、小姐请安。”
赵惠盈傲慢抬头道:“起来吧。”话未完,就听得无景朝歌一声怒喝“畜牲,还敢起来!”
那徐焦正欲站起,却被这一声喝斥吓得复又跪下。
无景朝歌为人素来淡漠,不屑于动怒,而今这般恼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