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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岑念清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散落的发丝,低沉中带着几丝玩味的嗓音淡淡响起:“我在想,岑念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摸着岑念清风华绝代的下巴,他一脸的深思:“还是说,你从威亚上掉下来,把脑子给摔坏了?”
岑念清狠狠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祁昀寒,我们离婚吧。”
“什么?”他冷一皱眉,似乎觉得离婚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我说,离婚吧。”她重重吸了口气,盯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们祁家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包括你。”
祁昀寒眼底的情绪隐秘不明,伸手狠狠的扼住岑念清娇嫩的下颌,唇角气息阴冷的吓人:“岑念清,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死乞白赖的嫁进我们家的吗?”
“我没忘!正是因为我忘不掉当初受过的白眼和屈辱,所以才更要跟你离婚!”话音落,岑念清扯开祁昀寒受伤的那只手后挣脱开他的桎梏迅速跑上楼去,只留下祁昀寒一脸铁青的站在原地。
廊间光线刺目,岑念清捏紧了衣角路过卧室门口时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往一旁的客房走了过去。
窗外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闪电绰约,路灯飘摇,倾盆的雨如期而至,淅淅沥沥的几乎要淹没岑念清的呼吸。
她抵在门板上,眼睛一闭,前世孩子惨死,丈夫绝情的种种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老天爷,难道你也知道我的不甘,所以才让我又重新回来找他们报仇吗?
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岑念清倏然间睁眼,握紧了手机搁在耳边,“喂?”
“小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女声,“你怎么样了,从威亚上摔下来到底有没有受伤?”
岑念清足足愣怔了三秒,才分辨出这竟是自己曾经经纪人的声音。
也不怪她反应迟钝,她当年在自己事业的上升期选择回归家庭,算起来也已经有五年没见过这个经纪人了。
“清清,你还在听吗?”
“嗯。”她用手微微扶额,声音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祁昀寒。他从下面接住了我,手臂骨折。”